嚴頌卻覺得那一掌是安撫,「嗯」了一聲,表示享受,三角眼波光肆意,躍身靠向齊清兒。
頃刻......
兩人已經在古樹下打了起來,火紅的夕陽灑在他們兩個身上,配上漸黑的暮色,此景卻是異常和諧。
嚴頌步步緊靠,招招走心,即不顯得自己的在讓,又讓齊清兒有制勝的機會。
齊清兒也早看出了嚴頌的心思,出招點到為止。
這樣的遊戲齊清兒和嚴頌都不知道玩了多少回了。
這時,齊清兒踩到了一塊松石,腳跟歪了,幸得嚴頌手伸到快,被抓住了手臂,才沒摔在地上。
倒是齊清兒脖子裏的玉滑落出來,掛在胸口的衣襟外面,在夕陽下泛着微微紅光,和齊清兒身上的衣服顏色很是般配。
嚴頌被突然出現的紅光一震,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那是齊清兒脖子裏的那塊玉,是一塊定情的信物。
立如墨畫的眉微皺,明明抓住齊清兒的手,又故意鬆開。
害得齊清兒毫無防備的摔在地上,半張臉埋進了草叢裏。
「你是故意的吧!」齊清兒憤怒的揚起頭,額角的汗水粘上了半截綠葉,更是映襯地齊清兒顏如渥丹的膚色。
「是啊,就是故意的!你胸口那玩樣兒晃到我眼睛了!」嚴頌毫不客氣,適才的曖昧收藏得無影無蹤。
齊清兒撐起上半身,坐在草叢裏。
和嚴頌在一起這麼多年,自然聽得懂嚴頌話中的意思。
大概能讓嚴頌感到不樂意的就是齊清兒脖子裏的這塊玉了。
而對於齊清兒來說,這塊玉就像一張黑色的蜘蛛網,無時不刻不貼着齊清兒的心,讓齊清兒時時刻刻記着,在京陵當中有一個叫皋俊昇的皇子,還有那些給自己父親扣上罪名的仇人。
齊清兒摸了摸玉,又將其放了回去。
眼神也開始變得冷冽,在夕陽中更加讓人難以捉摸她內心深處波動的漣漪。
嚴頌看着齊清兒細微變化,正是他不喜的神情,帶着訓責的口吻,道:「那些害你家破人亡的,所謂的皇親國戚,你還不能忘嗎?!」
「當然不能忘,這塊玉就在提醒我,殺父之仇,滅門之恨,沒齒難忘!」齊清兒情緒激動,這些話想也未想奪口而出。
嚴頌冷笑一聲,抬步走在齊清兒周邊,揮袖道:「你這樣記在心裏,恨在心裏,又有何用?!在那個京城當中,當年害死你全家的人現在或許正對酒當歌,活得逍遙自在,早把當年的齊府拋到了九霄雲外。」嚴頌說着附身貼到齊清兒耳邊,抹去她額角的斷草葉,繼續道:「忘了那些遙遠的仇恨吧,因為你永遠都沒有機會再去為你家人昭雪,因為以你我的力量根本挑戰不了皇權,又談何昭雪,談何洗脫冤屈!」
「你怎麼知道我不可以!」齊清兒雙眼通紅,站起身,直直地看着嚴頌,「試都沒有試過,怎就知道不可以?!」
落日只剩下餘暉,暮色鋪天而下,微弱的光線里他們彼此都閃着淚光。
只是誰都看不見誰的。
「為齊家昭雪,就是我活下來的目的,那個京城我是一定要回去的!」齊清兒說罷揚長而去,仇恨已經讓她歇斯底里。
身後傳來嚴頌沙啞的,想要勸阻齊清兒的聲音,「以你現在朝廷侵犯的身份回去,和去送死有何區別!」
ps:在這裏感謝羊種,對本書的紅包支持,也感謝嫣然姑娘對本書的不離不棄,吉字感激涕零,咳咳,努力碼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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