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
她這些年一直故意隱藏自己的武義,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卻一眼被齊清兒看破了。一時之間,後悔適才對齊清兒的舉動,也確實越了界限。若是被祁王知道了,又要被懲罰。
她轉過身即是憤怒又是嫉妒地看着齊清兒的背影。
楚秦歌這一鬆手來的太快。
齊清兒本就痛得餘力不多,整個人踉蹌地往前走了好幾步。
接着就看到後巷當中,從沉香閣的方向過來,一個寬厚的身影瞬間閃到了齊清兒的一旁,一把將齊清兒扶穩。
齊清兒順勢抬眼看去,是軒王。
他是什麼時候跟出來的?!
齊清兒連忙向後看一眼,卻見暗巷只有她和軒王二人。
楚秦歌消失得無隱無蹤。
齊清兒又看了一眼軒王的雙眸,只見他的雙眸緊緊扣在自己身上。
齊清兒不經暗自輕嘆,果然武義了得,連軒王都未曾發現她的行蹤。
軒王關切地看着齊清兒,道:「怎麼出來了這麼久,可是哪裏又不舒服了?」
「沒有,大概是暗巷中太黑,沒仔細腳下。」齊清兒站直身,挪開軒王扶在她手臂上的手。
這個時候她的心思還未完全從楚秦歌身上拉回來。
可當軒王的手又重新放回到了她的手臂上的時候,她猛的拉回來思緒,回到了自己和軒王身上。男女授受不清,尤其在這樣的場合,難道軒王他不明白麼?!
齊清兒稍稍後退一步,忙道:「殿下怎麼出來了,公主呢?」
「璟雯她不勝酒力,才喝了一兩杯就不知言語,昏沉欲睡,我安排她先回府了。」軒王說得理所應當,好像先將公主送回府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然後跑到後巷當中來找齊清兒這樣的一介布衣也是情理之中。
他是皇子,這是怎麼都不能挪開的事實。
如今這樣故意撇開齊清兒身邊的人,接近齊清兒着實叫人心驚。
難道他真把齊清兒當成是煙塵女子不成?
齊清兒低頭未語,往正街的方向走了幾步,身後傳來軒王的聲音,「我送姑娘回府吧,璟雯走之後還問你怎麼不見了,再不回去指不定她會不會跑出來找你呢!」
「實在叨擾殿下了,我可以自己回府。」齊清兒站住了腳跟,匆忙的略施一禮,準備自行回府。
這條後巷,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對於如今的軒王,她了解甚少,她不能保證公主口中愛煙花繁柳之地的軒王會不會對她做出什麼過格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往前走了幾步,心也不由得懸了起來,也加快行走的腳步。
然她走得再快,看在尋常人眼裏就和正常的步行沒有區別。
軒王一個轉身便攔住了齊清兒的去路,薄唇中吐着酒氣,道:「嬅雨姑娘是準備走回府嗎?那我就陪姑娘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