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琴音再次充斥着整個沉香閣。
這曲雪宴,唱得大雪紛飛,也唱得齊清兒的心理拔涼拔涼的。
此時的皋璟雯和軒王,倒交談得像個兄妹。雪宴唱到一半,那壺金酒仙也被幹掉了一半。
皋璟雯小臉微微泛紅,有些撐不住腦袋。
軒王看上去還算清醒,和皋璟雯談論對雪宴的看法的同時,還不忘問問齊清兒的想法。
然齊清兒的那顆心早就不在沉香閣之內了。
只是隨便應答了兩句,之後起身道:「大概是這幾****一直清靜修養,反倒是對這樣的靡靡之音有了些許反感。我出去透透氣,片刻即回。」
皋璟雯搖晃着腦袋扭頭看着齊清兒,一臉潮紅,吐着絲絲酒氣,道:「嗯,但是外面寒氣重,把披衣戴上,不許去太久了哦!」
說完又扭過頭看向軒王,拍着桌子要軒王繼續解釋雪宴。
軒王看了一眼齊清兒的臉色,確實不大好的樣子。心想出去透透氣也好,便也沒說什麼。
齊清兒起身,步履悠悠,走出了沉香閣。
外面燈紅酒綠,人流依然不斷。
齊清兒拐了個彎,走到了沉香閣的後巷。
她需要安靜。
後巷中甚是昏暗,正街上的燈火照不到這裏。天際的殘月只有薄薄的一個彎鈎,不仔細看都看不見。這後巷中也只有沉香閣的絲絲燭光能照得到,伸手勉強能看到五指。
齊清兒摟緊披衣,在後巷中倚着牆面站着。
好在公主賜的細羅緞裘毛披衣很是保暖,倒也不覺得特別的冷。
她迎月長輸一口氣,昏暗間只見薄薄的一層霧氣。
「如此高風冷月的,嬅雨姑娘如何站在這裏?」這聲音裊裊婷婷,除了那唱雪宴的楚秦歌,還能有誰。
齊清兒心中微微的一緊。
聲音來得突然,她沒有防備,但知道是楚秦歌之後又鎮定下來。
不論如何她都不能表現出剛認出是祁王的粉子時的不淡定。
她依舊斜身倚牆,緩聲道:「這句話應該我問楚姑娘才是。」
暮色中的楚秦歌的身影逐漸清晰,她果然肢體纖纖,一步一步都踩着無比的柔情。
「想來是這新譜的雪宴不合嬅雨姑娘的意了......」楚秦歌邊走邊說,不一會兒就到了齊清兒跟前。
撲鼻而來的馥郁香,讓齊清兒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勝雪美景,不是誰都喜歡。」齊清兒回答得寒冷似冰,又往前踱了幾步,剛好站在楚秦歌的一邊,撇臉看着街角,這個時候她一點都不想再多看楚秦歌一眼。
當初在祁王府,齊清兒被祁王狠狠地掐住了脖子,楚秦歌看得正真切切。
或許那個時候齊清兒還十分好奇當時的楚秦歌會如何作想。
而現在她知道她是祁王的女人之後,便也不在乎了。
一個祁王的粉子能有什麼威脅。
齊清兒垂目,一笑,道:「楚姑娘穿得甚少,不宜在外面久站。廂閣中還有朋友等我,先走一步了。」
誰料,齊清兒剛踏出一步,手臂就被楚秦歌抓住,動彈不得。
之後刺痛從被抓處傳開。
一名歌姬而已,力氣卻如此之大。
齊清兒本就體弱,易容之後更是碰不得。被這麼用力的一抓,她畫眉緊鎖,雙肩微顫了兩下。
「還真是個病秧子。」楚秦歌單手抓着齊清兒,斜目側看着齊清兒,冷言冷語。
「楚姑娘,難道不知非禮勿言嗎?」齊清兒將痛壓在心底,語氣級為平緩。
而這句話換來的是楚秦歌更加用力的抓住齊清兒的手臂。
疼痛之餘,齊清兒強烈的意識到身邊的這個歌姬非同尋常,一般男人都沒有這樣的力氣。
以她多年習武的經驗,這位楚姑娘當是武義頗高之人。
齊清兒半眯着杏眼,飛快地從楚秦歌臉上瞟過。
她臉上的表情複雜且帶着恨意,這樣的恨讓齊清兒有些捉摸不透。
半餉,齊清兒實在承受不了這樣的刺痛,含笑道:「原來楚姑娘是習武之人!」
楚秦歌的手一顫,鬆開了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