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眾人,紛紛向凌王投去異樣的眼光。
有幾個膽大的公子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蓉王瞪大了眼睛,從一開始他就雲裏霧裏沒看明白,臉上滿滿寫着差異。
好端端的生辰宴,怎就成了這幅模樣。
軒王現在已經酒過三巡,兩眼邊微紅。太子和凌王相鬥,必有一個非死即傷者。
他絲絲吐着酒氣,少一個凌王於他來說也好。
皋帝被方遠這最後一句話,徹底的嗆到了。
噌地站起,身後的龍袍嘩嘩作響,「這個兩名濱州的百姓就由璟雯負責,給備些盤纏,讓他們回濱州去吧!」皋帝頓了頓,繼續道:「來人,將這個京兆衙門的縣令押入大理寺天牢,任何人不得擅自審問!贏謝,你立即傳朕口諭,無論如何都要把刑部尚書曹憲給朕抓回來,要活口!」最後,皋帝將炙熱又陰沉的目光投向凌王,道:「此間,凌王皋俊揚不得踏出王府半步,好好的閉門思過!」
到頭來,皋帝竟還有顧念父親之情的心。
這些話中,始終沒有處置了凌王。
齊清兒微微垂下眼眸,只盼早早將尚書曹憲押回京城,凌王的罪證還需要他來落實。
皋璟雯曾恨地瞪着凌王,若不是皋帝在此,她怕是早要發作了。
惠妃自始至終未有語言,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這也是她第一次被無形的當成了一個朝堂正午的旁聽者。
太子自是不滿意最後這個結果,原本的傲氣眼下也憋紅了臉。
皋帝早沒了來時的興致,也早忘了來公主府不單是為了皋璟雯的生辰,還答應了皋璟雯要幫她看看如何整修後院。
氣沖沖地對着張公公道了句,「回宮!」
臨走時誰也沒看,倒是看了齊清兒一眼。
之後,眾人隨行至府門口,看着皋帝的龍攆和惠妃的鳳攆,浩浩蕩蕩的離去。
眾公子也沒有理由再多留,紛紛告辭離開。
太子簡單和皋璟雯寒顫了幾句,也走了。
軒王拽着蓉王,這個時候,還不忘和齊清兒親近。倒叫皋璟雯橫在了中間。
齊清兒乘着皋璟雯和軒王他們說話的茬,走到了祁王跟前。
她纖纖身量,不盈一握,朱唇在寒風中不點自紅,壓低了聲音,道:「真沒想到你連嬴謝都算了進去,嬴謝能恰到好處的趕到公主府也是你安排的吧!只是最終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
祁王黑鑽石般的眼珠子在齊清兒身上一掠而過。
就那麼一瞬間就彰顯了無數的傷情歲月,礙於公主府上人多口雜,他不得不和齊清兒保持距離。
他往銀灰的天際瞟了眼,薄唇吐着絲絲混了檀香的酒氣,道:「只要曹憲一回來,太子一黨定會聯名啟奏。父皇的皇權就算再大,也不得不顧及朝中眾臣的感受。」
齊清兒垂心一想,也是。
嬴氏一族如日中天,太子一黨更在是朝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太子已經和凌王斗上了,他便一定會將凌王踩得死死的,永無翻身之日。
齊清兒想着,復又將杏眼落在了祁王身上。
歷代帝王總免不了要骨肉相殘,祁王也一樣不能置身事外。
「前幾日聽聞你稱病,眼下可好些了?」齊清兒眼眸中扇動着絲絲柔情,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祁王胸口一震,桃花眼不能控制地落在了齊清兒臉上。
幾縷青絲吹拂在她的側臉,他多想伸手給她撥到耳後,然純淨公主府上旁人的視線,似在他的手臂上灌滿了鉛。
抬不起來。
他微微張開薄唇,清酒的醇香與木檀的甘甜絲絲縈繞在齊清兒周身,「已經大好,多謝嬅雨姑娘還記着。」
齊清兒心中微顫,一句謝,*裸的提醒了她和祁王現在的距離。她往後一步,同時撇了一眼正向她走來的皋璟雯。
亦是明白祁王此謝的不得己。
「嬅雨,真是被你給說中了,凌王果然是這般薄情之人,如此坑害濱州的百姓!」
皋璟雯草草打發了軒王和蓉王離府,一溜煙地跑了齊清兒身邊,說話時滿臉不快,嘴巴翹得老高,抬手鈎住了齊清兒的
第一百三八章,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