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當夜重兵把守,幾輪護衛輪番連夜值守。
純淨公主再次險遭行刺,整個朝廷轟動不已。還有些言官甚至諫言說是越國主使,要擒了那越王來好好解釋解釋。
好在越國來的劉使臣尚未離開京城。
一聽到這個消息,連忙到皋帝面前做了好大一番口水解釋。
越國的太子都送到大煜朝來做了質子,越國又怎麼抵上太子的性命,去行刺大煜朝的一個公主呢!
論起來,越國的太子怎麼都是要繼承越國江山的人,越王也不至於糊塗至此。
皋帝細細思量,還是覺得這殺了皋璟雯的人出在京城之內。
但到底是誰,朝野上下無一人能做出合理的推斷,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
皋帝不但在純淨公主府上加強了守衛的兵力,連他自己的皇宮都增加了上千巡防的侍衛。
太子第二日一大早就登門公主府。
幾乎和聽到消息急切趕來的軒王同一時間到了公主府。
齊清兒裹着厚重的皮裘披衣在自己的暖閣中,窩在炭火旁烤火,炭火很旺,烤得齊清兒額角上一層細密的汗。
真是被祁王說中了,她的斷骨舊疾從她早上醒來就開始隱隱作痛。本以為是因為昨晚受傷的緣故,也沒有在意。直到腰後部的隱痛不減,轉成了刺痛,齊清兒才不得不伴着炭火細細發汗。
又讓竹婉照着嚴頌當時假扮醫者時留下的藥方抓了藥,煎成湯。
邊喝藥邊聽着竹婉說着昨晚的事情。
聽到皋帝將行刺案交給了太子處理時候,齊清兒端着湯碗的手稍稍一緊。
祁王這一局果然提高了太子在皋帝心中的位置。
這種本該交給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審理的案子,現在交到了太子手裏。
不過轉念一想,刑部尚書曹憲剛剛被革去了職務,現關於天牢當中,刑部尚且無人首領,也不能將此案交於三司會審。
皋帝會交給太子,也因該是暫無旁人可托吧!
齊清兒這樣想着,緩緩喝下湯藥。
然溫熱苦澀的湯藥還未咽下,便聽到靈兒從前院趕來急急道:「太子殿下和軒王殿下來訪,太子殿下還說陛下命人送來了創傷膏,姑娘還是隨奴婢一同去前殿吧!」
太子來訪是為行刺一事,他是審理人,來訪情理之中。
軒王為何而來?齊清兒暫不必思考。
而陛下命人送來了創傷膏?!
齊清兒杏眼中閃着質疑,她的傷有皋璟雯一人關心足矣。
要說還有人關心她的傷勢,除去一個在暗中關心她的祁王,就是軒王,怎麼也輪不到皋帝來關心。
難怪靈兒臉上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齊清兒匆匆丟下手裏握着書卷。
皋帝送了東西,怎麼都是要去向送藥膏來的太監謝恩的。
她理了理身上團得有些褶皺的袍衣,在竹婉的陪同下隨着靈兒去了正殿。
剛踏出正殿的門,軒王便迎了上來。
他着急地看着齊清兒,又往她的手臂上看了看。
從外型上看,齊清兒和平日裏沒有多大的區別。祁王給縫了傷口,只淺淺地裹了一層紗布,又隔了厚厚袍衣,從外面看,看不出什麼異樣。
軒王懸了一早上的心往下放了放,眉宇間也寬了兩寸,道:「聽聞你受傷,現在可是大好了?」
齊清兒快速地瞄了一眼正殿內,道:「謝軒王殿下關心,已經無礙。」說完,又走到在殿中站着的皋璟雯身邊,對着太子道:「太子殿下。」
同時屈下一個福禮。
未等太子免禮,皋璟雯先將齊清兒扶了起來。
軒王也從正殿門口走回了正殿中。
太子文質彬彬地坐在案幾邊,看着齊清兒,道:「昨晚就聽聞了行刺的事,多虧嬅雨姑娘又替我璟雯皇姐擋了一難。」
齊清兒來之前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有種不能融入氣氛的感覺。她稍稍瞧了一眼皋璟雯,見其只是關心的看着自己,方扭頭對着太子,道:「公主有難,且我就在旁邊,擋這一難是應該的,不足掛齒。」
太子眉間有着少有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