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麗姝的話,花眠卻是愣了,先不說王城還有沒有建立的問題,她自是歡迎麗姝過去的。
甭管這位曾祖母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曾祖父的事兒,她對自己的疼愛卻是實打實的。
作為缺愛的一份子,花眠實在沒有辦法討厭這樣一個人,但是……
「你去了眠眠那兒的話,要是和我阿父遇上怎麼辦?」空鳴說出了她的顧慮:「不行,你不能去那兒,看到你我阿父肯定會不高興。」
麗姝聞言翻了個白眼,「當我看到他就高興了?而且我還不知道飛嵐嗎?他那個人,一年裏最少有三百天的時間是不着家的,有空來看眠眠的可能就更低了,更別說眠眠是已經嫁出去的曾孫女。便是我們都住一個城市,想要遇上也要費點功夫,更不要說像他這樣了。」
「曾祖母你……很討厭曾祖父?」花眠有些遲疑地問道。
她覺得很奇怪,就這幾天的相處,這位曾祖母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至少若是沒有利益衝突,她並不會因為個人情緒就去針對他人。
「當然討厭了!」麗姝毫不猶豫道:「那個混蛋當初死乞白賴把鳴鳴的撫養權奪了過去,結果卻不好好對他。鳴鳴那么小,山山才成年,他就把鳴鳴丟給山山照顧,自己卻跑到外面浪。若非如此,鳴鳴的性子又怎麼會變得那麼彆扭,年少任性之下讓山山不得不為了他把獅心一族那個喪門星給娶回家,最後被連累丟了性命?」
「阿江那會他倒是稍微像樣一些了,可是阿江出了事,留下那麼三個小的,他居然能放心把三個孩子丟給族裏照顧,若非眠眠自個兒堅強懂事,我兩個曾孫又能耐,我現在別說是曾孫女的人,怕是連墳都見不到!」
花眠眨了眨眼,這話里的信息量有些大啊。自家祖母居然是獅心一族的蕊子?還有祖父是為了叔祖才娶了祖母是什麼意思?被連累丟了性命又是怎麼回事?
「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空鳴面色煞白道。
「我怎麼不知道?」麗姝紅着眼眶道:「你們不在我身邊,我難道不會花錢請商隊留意你們的消息嗎?我當阿母的,關心自己兒子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
「飛嵐那混蛋呢?」
「我敢說不管是你們兄弟倆,還是阿江和眠眠他們兄妹四個的事,他知道的都沒有我多!」
花眠心下嘆息,麗姝的話不能說不對,但也不能說對。根本原因在於這兩個人對孩子的教養觀念不同,曾祖父覺得誰也不能替代誰活着,所以他希望後輩能夠多經歷磨難,只有經歷了磨難,才能茁壯成長。而曾祖母則認為孩子幼小的時候長輩有責任保護好他們,不讓他們受到傷害。
兩個人誰都沒錯,但怨恨就是因為分歧產生的。
空鳴忍不住為自家阿父辯解,「獸人爺們沒有哪一個是在阿母的懷抱里長成的。」
「放屁!」麗姝忍不住爆了粗口,「山山就是在我懷抱里長大的,他難道不是個獸人爺們?山山那麼敦厚善良,胸襟廣闊,比飛嵐那混蛋強出一百倍!」
「還有眠眠是獸人爺們嗎?是嗎?飛嵐還不是把我的小乖乖丟在了家裏?」
空鳴想說大哥成才離不開阿父的言傳身教,但對上阿母發紅的眼睛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畢竟還有一個眠眠呢,雖然說當時阿父以為眠眠的精神力不高,但把那么小的一個孩子丟在家裏給兩個幼崽照顧,期間六年沒有過問,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因為外出遊歷聯繫不上這種話更是像藉口,更何況他清楚,自家阿父並不是細心的人,他在離開孩子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過用任何手段方式去關注。
麗姝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將手中的空間戒指遞給空鳴道:「這裏面的東西你和阿江一人一半。」
空鳴拿着空間戒指,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到了晚上,花眠和善賢私下相處,卻是說起了千香王城的那些魂香師。
「你說有沒有辦法能夠將那些魂香師打散?」花眠開口道:「比起普通蕊子,那些魂香師的意志無疑更加強大。這是這些人抱團在一起,光顧着孤芳自賞,只恨不得把自己放進神龕里讓人膜拜,還開始看不起輕賤其他蕊子。讓她們這麼繼續下去,根本就是誤人誤己。」
「而要打破她們這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就勢必要讓那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