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三人一愣,卻在這時,有個眼尖的蕊子見到她們三個,扯着嗓子尖叫道:「你們還有臉來!打着我們身份不如你尊貴,過來看笑話是不是?」
她指着地上的幾具屍體氣狠道:「見了這個心裏是不是痛快了?回去說不準能躲帳篷里笑一場呢,我們得出這麼個下場,便越發襯得你們尊貴了。」
花眠微微皺眉,淡淡看了一眼說得聲情並茂的清菊。
還別說,這位倒是能稱得上一句人才。
&嘴!」要說泰阿之前還只是有些火氣,這會卻是怒不可遏了,他瞪着清菊道:「當你是哪個人物,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清菊頓時落了淚,抽噎着道:「這算說了實話了,我們這等人,連說話也沒份,替人受了死也是應當應分。」
她說得越發不像樣,泰阿皺着眉頭,臉色越發難看,只是他着實沒長一張巧嘴,一時還不知該怎麼辯駁。
&讓你說下去,這世上的幻花女都不用活了,竟留你一個吧,一張嘴竟是能抵人家千百張。」羽星一臉氣急,冷冷看着她道:「不知道的聽了你這話,還以為沒了你我妹妹就會沒命呢,好似她身邊的幾個護衛是白擺着放的。這好事果然不該多做,要早聽你這一番話,昨個兒我們就該在營地里大睡一場,混不該管你們這些人的死活。」
&看,人家都不用開口,自有那麼多人替她道委屈。那幾位閣下救了我們我們不是不領情,但說到底,事情還不是她們招出來的?真說起來,幾位閣下也只是為她們收拾爛攤子,且還沒收拾好,不然這幾個姐妹也不用枉死。」清菊越發哭得厲害。
聞言,她身邊的幾個蕊子面露動容,139部隊的獸人尷尬地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264部隊這邊的人卻是聽得火冒三丈,羽時三兄弟的面色已經難看到極致了。
眼看羽星忍耐不住要開口,花眠卻先他一步道:「要按這麼說,你該是去尋死的,活着連累別人作甚。」
不等清菊反駁,她又道:「大家都知道,獸人招異獸惦記,蕊子招異植惦記,誰連累誰的,真要算起來能累死個人了。要讓它們不找上門來也容易,大家抹個脖子也就一了百了了。」
眾人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呆了。
&說得也不錯,但是惦記你們的都是些強敵,我們應付不了,難不成就讓我們去送死?」清菊看向泰阿道:「讓你們償命這種事我是想都沒想過,只是吃了一次虧,沒道理再吃第二回。首領,不是我要挑撥離間,我們真不能再和他們一路走,不妨各走各的,也兩廂得宜。」
&是不要臉!」花曉怒道:「說什麼沒想過讓我們償命,你是沒想過,但你說出來了!是不是一起走的話我們就該識相一點了結了自己的性命,好給你們讓道?」
&來說去,你也就一個意思。」花眠嘆了口氣道:「你不想被我們連累,卻覺得自己連累別人可以。你應付不了那些強敵,難道獸人應對異植的精神力攻擊就容易了?有本事你說一句不用獸人保護。」
&是。」花顏氣呼呼道:「真要覺得被連累了,你完全可以自己走,還稀罕你?」
清菊被擠兌得面色漲紅,泰阿目光銳利地看了她一眼,「她們說得不錯,你要不想和花眠一起,就自己回去吧。」
&領!」清菊一臉不敢置信。
一旁一直沒開口的歌都淡淡道:「你也別覺得委屈,你自己都覺得自己身為花女地位高於葉女,為什麼不能接受幻花女的地位高於你這個如花女呢?說句不怕你記恨的話,便是死一百個你,花眠也不能少一根汗毛。」
花眠的重要性,這些蕊子不明白,但他們這些異獸人卻多是明白的。他們獸人戰士本來就沒有貪生怕死的,異獸異植盯上花眠,他們不僅不能跑,還要留下來保護她。
便是他們所有人全軍覆沒了,花眠也不能出事!
聞言,清菊面上沒了血色,嘴唇哆嗦着道:「她是賽比倫的!」不是雅德的,便是再重要那也是對賽比倫,和他們雅德有什麼關係?
他們雅德的蕊子被她連累丟了性命,難道她不該有怨氣?不該明哲保身?
歌都揚起下巴傲慢道:「她的父兄和我們一樣是獸人,我們的母姊和她一樣是蕊子,我們的本源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