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火熱,大盟、趙無恤2014、ufgw、光輝的憲章的支持也是這般火熱,感激之致!)
~~~~~~~~~~~~~~~~~~~~~~~~~~~~~~~~~~~~~~~~~~~~~~~~~~~~~~~~~~
數千丹陽兵蜂擁過橋時,陳到護衛着陶商與陶庸殿後。¥f這兩位算是丹陽兵的最高首腦了,但在亂軍裹挾之中,誰還理會什麼上下尊卑?管你是誰,擋路者一率被無數大腳踩進泥里。
所以陳到與陶商、陶庸明智地跟在大隊之後,周圍是數十心腹扈從,緊緊圍成一圈人牆,一個個東倒西歪,苦苦抵擋洶湧人潮。
人牆突然被沖開,一群逆向而來的軍兵,劍拔弩張,指向陶庸,為首軍將手裏的長矛差點捅到陶庸的鼻尖,怒吼連聲:「陶老匹夫,你、你竟敢陣前投敵!」
陶庸麵皮發僵,勉強擠出一個笑臉:「是譚司馬啊……這、這人各有志,不可勉強……」
噼啪!譚司馬長矛左右撥打,將兩名挺刀欲攔在陶庸面前的扈從,連人帶刀拍翻在地。長矛戟指,破口大罵:「老殺才!快快自縛,隨俺向將軍請罪,約束潰兵,否則……」
話音未落,陳到從陶庸身後閃出,劈手抓住矛杆。譚司馬猝驚,忙雙手握定,往回急奪。
陳到雙手撈住矛杆,腰馬一沉,手合陰陽把,奮力一振,吐氣開聲:「去!」
矛杆彎成一個大弧,陡然啪地抖直,強大的反震力,竟生生將譚司馬挑飛。胖大的身軀從人牆上方飛過,摔進亂兵群里……
陳到長矛在手,如龍翻江,點刺撥攔,噼哩啪啦放倒一大片,眨眼間譚司馬的扈從就趴了一地。
正立於河岸一小丘之上,指揮排兵列陣的高順看了,面露訝色,忍不住高聲贊道:「好身手!真壯士!」
就在這時,蹄聲如雷。震耳欲聾。陳到臉色一變,頭也不回,立即對陶商、陶庸大喊:「離開大隊,不要上浮橋,跟我朝河岸跑。」
執行此任務之前,陶商接到馬悍的耳提面命,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安全方面,由陳到負全責。若遇危險,一切唯陳到馬首是瞻。所以陶商不假思索跟着陳到跑。而陶庸則被那滾滾殺來的騎兵嚇壞了,六神無主之下,誰有主意就跟着誰跑。
陳到的判斷無疑是正確的。當他們剛剛離開橋頭,後面百餘騎兵兇猛殺到,人吼馬嘶,矛戟齊下。隊尾的數十丹陽兵慘叫撲倒。這一下可不得了,恐慌蔓延,無數人向窄橋沖擠。許多士卒被擠壓、衝撞、推倒、踩踏……整個後隊已亂成一團。倘若此時陳到等人還跟在隊尾,縱有三頭六臂,縱有護衛人牆,都難逃死傷。
袁軍騎兵不過格殺數十人,而丹陽水兵自相踐踏所造成的損失,近五倍於此數。
高居小山上的馬悍,用皮鞭輕叩馬鞍,嘆息不已。這就是潰兵的可怕之處,一場大戰下來,真正死於敵手的少,更多的是死於潰敗混亂之中。所以一旦結陣,就不能亂,一亂就完。
馬悍制定這個陣前脫離計劃時,自然有考慮過其中蘊含的風險,原也不指望能完完整整接收三千人馬,只希望別弄得五癆七傷就好,但看眼下這情形,還真不好說……
仿佛有種特殊的感應,馬悍感覺一道犀利的目光,遠遠投來,立即扭頭相對,遙遙對視,報以微笑。
呂布收回目光,淡淡道:「再這麼樣下去,有人會責怪我呂布行事有頭無尾——陷陣營出擊。」
中軍鼓響,帥旗前後三點,早已布好魚鱗陣的高順接令,將旗一揮,七百甲兵持盾執矛,踏着整齊的步伐,甲葉鏗鏘,自兩側向袁軍騎兵包抄過來。
步兵包圍騎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哪怕是陷陣營也做不到。高順此舉,詣在逼退袁軍。
果然,陷陣營一動,袁軍騎兵就停止驅殺丹陽兵,迅速撥馬退開。戰馬希聿聿嘶鳴着不停兜轉,激煙揚塵,騎兵收起矛戟,摘下弓箭。有的策馬輕馳,向陷陣營軍陣射出一支支箭矢;有的則跳下戰馬,取下鞍側步弓,向步步逼近的鐵甲陣不斷發射。
面對漫空箭雨,陷陣甲士依然悶頭步步而進,只將手中革盾抬高。
篤篤篤!噹噹當!大部分箭矢不是被革盾
第二百九十八章 【陷陣營,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