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趙無恤2014」、「q小子」的打賞,q小子很猛啊!還有一位是「虎爺」還是「惡狼」來着,抱歉,榜上找不到名字了,一併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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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馬悍帶着輕快的心情,日夜兼程,攜美南下時,漢戈寨,正處在生死關頭。
漢戈寨,昔日安寧詳和的氛圍已消失不見,環護整個寨子的圓形土圍子插滿箭矢,隨處可見刀劈斧鑿槍戳的痕跡,不少地方出現明顯豁口,甚至垮塌。
距漢戈寨里許之外,是密密麻麻的烏丸騎兵,粗略估計,不下千騎,人馬俱輕剽。而在更遠處,濡水下游南岸的一個小土坡上,有三百多烏丸披甲精騎,層層環護,中央豎着一杆黑**旄,這是烏丸汗魯王的標誌。
汗魯王烏延,出動了。
而在前面指揮的,則是一杆小一號的青**旄,這是烏丸左歙侯的旗幟。
普弗盧,這個馬悍與漢戈騎兵的手下敗將,也來了。
此刻漢戈寨內部眾如臨大敵,氣氛壓抑,土圍子後面擠滿了手持各種簡陋武器的部民,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惶恐、悲憤、絕望,許多人身上都帶着傷,臉上血跡未乾,滿面塵泥,在烈日下和汗流淌,不時因傷口被汗水浸漬而肌肉抽搐。
漢戈寨的臨時指揮官唐努也與部民一樣,滿面灰塵,汗流夾背,挎刀背弓,率領着一隊預備騎兵,步行巡視,不時給部民打氣。
「大夥都堅持住,烏丸人沒什麼可怕的,汗魯王又怎麼樣?咱們是屠羆勇士的部眾,連烏丸王蹋頓都奈何不得的『塞上驚龍』的子民!什麼烏延,什麼普弗盧,來一個干一個,爺倆來全乾死!」
唐努聲音沙啞,嘴唇乾裂,臉頰還有數道血痕,身上的皮甲與頭盔多處破裂,有些裂痕隱見血跡,顯然經過了一番艱苦的廝殺。他接過身後隨從的水囊,仰脖猛灌一口,抬手抹去嘴角水漬,用嘶啞的聲音繼續鼓勁:「大夥不用擔心,我們的騎兵已在烏丸人的外圍潛伏,隨時向烏丸人發動襲擊。別看眼下烏丸人攻勢兇猛,他們也被我們的騎兵不斷放血,等他們的血流幹了,就會大敗潰逃!我們要做的就是堅持,堅持到部帥回來的那一刻!」
剛說到這裏,就見前面一陣騷亂,似乎有幾人在爭吵,甚至動上了手。
唐努大怒,快步上前,分開人群,卻見是一個鮮卑人與漢民在扭打,後面有幾個強壯的鮮卑奴隸在起鬨,而旁觀的漢民則在勸說拉架。打架的鮮卑人唐努認得,是一個漢戈騎兵,昨日隨騎兵隊與烏丸人作戰時傷了腿,輪換回來休整。
「都給我住手!怎麼回事?」唐努與手下一齊上前,將打架的二人分開,才發現那漢民已被打得頭破血流。
漢民捂住腦袋,指着鮮卑人怒道:「這人散佈謠言,說部帥已被鮮卑大人軻比能所擒……」
唐努臉色一變,按刀森然道:「你敢造謠!」
那鮮卑人臉色也變了,退後一步,手握斧柄,但面對上官,卻又不敢造次,嘴裏不服道:「非是屬下造謠,屬下與烏丸人交戰時,就聽他們這麼喊的……」
「他們是不是還叫你投降!」唐努刀出鞘半截。
鮮卑人也拔出短斧,與幾個鮮卑奴隸站在一起,抗聲道:「汗魯王全族來攻,兵力是我們的五倍,我們怎麼能抵擋得住?眼下這生死關頭,我們的無敵勇士又在哪裏?」
唐努咬咬牙,還刀歸鞘,向後方土圍子一指,厲聲道:「你是漢戈正騎,也算有功,你要走,我不攔你,從後面翻牆離開,別在這擾亂軍心!」
鮮卑人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身後的奴隸同族,嘴皮子動了動,搖搖頭,撥開人群向後寨走去。剛走出十幾步,忽聽身後有人驚呼,鮮卑人一驚,似有所悟,手急按住斧柄。一聲弦響,鮮卑人後心一痛,天旋地轉,向前撲到,後背插着一支箭矢。
唐努收弓冷哼,目光兇狠盯住那些鮮卑奴隸:「想當逃兵,這就是下場!」扭頭對身後一名手下道,「韓希。」
「屬下在。」
「任命你為督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