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盟,一直都在!謝謝ufgw、宇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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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門前一場激戰,百步外的二層閣樓上,銅面人盡收眼底,眼睜睜看着馬悍一行十八騎毫髮無損消失於暗夜。面具後發出咯咯磨牙聲,窗格都被捏得嘎嘎直響。
他的整個身影隱藏在深深的黑暗中,只有一雙指節發白的手,在遠處火光映照下,青筋畢露。
「戒備森嚴的侯府,人多勢眾的驛館——這樣都讓他跑了!公孫父子,一個比一個沒用!」銅面人重重一拳砸在窗台上,皮破血滲,兀自不覺。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又響起有節奏的叩擊聲,銅面人仿佛從沉睡中驚醒,精神一振,轉身道:「進來。」
房門推開又迅速關上,依然是那個葛衣僕人,恭恭敬敬鞠躬:「主人,已經打探到消息了……」
「怎麼樣?抓住沒有?」銅面人似乎也失去了一貫的冷靜,有些焦急地問。
葛衣僕人遺憾地搖頭。
銅面人眼睛瞠大,帶着不可置信的語氣道:「夤夜奔突,重門閉鎖,他們怎可能突出城去?那二百守卒都是吃屎的麼?!」說到後面,幾乎帶着咆哮音了。
葛衣僕人戰戰兢兢道:「聽西門守卒說,好像、好像他們有遼東侯的令箭,故此才打開關城的……」
「令箭?」銅面人終於想起先前似乎看到公孫康扔了一個東西給他的扈從,然後扈從數騎便匆匆離開,離開的方向。正是西門。而那馬悍殺回來的方向,也正是西面……
「該死而無能的公孫父子!」銅面人長嘆一聲,已經無力吐槽了。
葛衣僕人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其實公孫公子追趕還算是及時的,馬悍一行剛剛通過內城、瓮城。大門還沒完全打開,吊橋也沒放下,而公孫公子已率兵追到西門……」
銅面人訝道:「既如此,為何還讓他逃了?難不成,他還有接應?唔,不會!我們在城外有哨探盯梢。不可能有大批人馬接近而不知。」
葛衣僕人連連點頭:「他們的確沒接應,而是硬闖出去的。」
銅面人更驚訝了:「這樣都能硬闖?」
葛衣僕人臉上流露出的表情,與遼東侯府那引領馬悍如廁的侍者一般無二,吃吃道:「聽那守城軍侯說,那馬悍生生將千斤石栓單手托起。撞開城門。然後,從馬背縱起,躍上吊橋頂端,然後,然後……」
「然後怎樣?」銅面人都忍不住追問了。
「守衛西門的軍侯說,他在城頭上親眼目睹,那馬悍揮臂左右削擊,那指頭粗的吊橋鐵鏈就錚然而斷。吊橋墜落。馬悍一行就此突圍……」
「神兵利器!原來他一直有神兵利器!」銅面人喃喃道,「這世上真有一擊而斷粗大鐵鏈的神兵麼?」
葛衣僕人不敢、也無法作答,只有保持沉默。
銅面人最後以一聲嘆息為結語:「看來。不是公孫父子太無能,而是那個人太可怕……」
……
天色明朗,天穹如碧,一隻蒼鷹在千山崇嶺上空飛翔,穿雲振翅,長唳有聲。鷹眼俯視。無邊無際的大地上,兩撥人馬正你追我趕。捲起兩股長長的煙塵。
前面一撥人馬,只有十幾騎。後面追趕的人馬,卻不下三、四百騎,數十倍的差距,誰敢不逃?不過後面的人馬想追上前方逃騎也不容易,因為距離實在太遠,至少在五里之外,基本上誰都看不到誰,只能憑煙塵鎖定逃敵。
五里,這段不短的距離,若無意外,想縮小至零距,至少還得追半天。
不用說,前面逃的就是馬悍、田豫及白狼悍騎,後面追的,便是公孫康及遼東騎兵。
如果公孫康在馬悍突城之時,就奮起直追,雙方根本不會拉開如此長距,早就追上了。只是,公孫康敢麼?
倘若馬悍一行被困在內外城之間的城門洞內,公孫康倒是不憚落井下石,但馬悍一旦突圍,龍歸大海,再借兩個膽,公孫康都不敢只率數十騎就往刀口上撞。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馬悍一行遠去,急吼吼回侯府向父親討要金箭批令——至少可調五百人馬的金箭,少於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以身誘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