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盟,這禮是越來越重了……謝謝趙無恤2014、ufgw依然堅挺的支持。,同謝光輝的憲章、阿凡達木馬、左丘汗儒、朗月kk、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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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余在高句麗之北,所以高句麗人多蔑稱夫餘人為「北奴」。拔奇一向不把夫餘人放在眼裏,他曾先後九次入侵夫余國,焚其邑落,掠其畜民。也曾多次與夫余軍交戰,無論是野戰還是攻寨(夫余國除國都外,基本沒有城,只有寨),每戰必勝,每攻必克。
也正因如此,拔奇才會在襄平時,在尉仇台面前表現得那般盛氣凌人。在拔奇的意識里,只有高句麗人按着夫餘人打,何時輪到夫餘人來打高句麗人了?!
勝利者的驕傲,令拔奇怒火中燒,還沒等侍從替他披掛好護甲頭盔,一把推開,拔出腰間鐵劍,向山頂喊殺處衝去,邊奔邊狂吼:「高句麗人,殺北奴!」身後從者如雲,滿山遍野向山林間衝去。
拔奇剛衝進林子裏,就見十餘個渾身是血是高句麗兵卒抱頭鼠竄,後面是密密麻麻,揮刀舉弓的追兵。這正是他派遣的一隊哨探,本想抓獲那幾個疑似獵戶的窺探之人,沒想拍蒼蠅竟拍到蜂窩上——當他們看到山頂上突然冒出數百仇敵夫餘人時,一個個全傻了。
一陣亂箭之下,當場被放翻一半,另一半在逃跑途中又被幹掉不少,結果等拔奇率軍接應時,就剩下這麼點了。
拔奇一眼就看到沖在最前頭那個手執貊弓,不斷放箭之人,就是夫余國君尉仇台!
果然是夫餘人。吃了熊心豹膽了!
拔奇眼睛一下紅了,鐵劍戟指:「尉仇台!來得好,今日你死定了!」
尉仇台腳步一滯,旋即大笑:「拔奇,要不要打個賭,今日葬身此地者,是你非我!」
拔奇怒火中燒,劍光霍霍,咬牙切齒:「跟本王的劍打賭吧!」
兩支軍隊嗷嗷叫着兇猛衝撞在一起,剎時掀起血雨肉浪。箭矢滿天亂飛,刀斧磕碰濺火,矛戟穿頸透腹,斷枝碎葉漫空飛舞。
拔奇與尉仇台相距不過數十步,眼珠血紅,像兩頭激怒的公牛,都想衝過來將死敵搠個透心涼。但一個是國君,一個是王子,身邊又怎少得了扈從?在這些扈從死光之前。何曾輪到他倆放對?
被層層疊疊的扈從阻隔,中遠距離下,持弓箭的尉仇台可就比拔奇佔便宜了,不時抽冷子向拔奇放箭。只是人潮洶湧。格殺奔突,令他屢屢失手,誤中副車。
「給本王一具弓矢!」拔奇氣得哇哇亂叫,將鐵劍朝地上一插。搶過身旁一扈從弓矢,引弓張弦,對準尉仇台。
這時身旁侍從急促道:「大君。夫餘人瘋了,咱們應戰倉促,一時抵擋不住,還是先退回吧。」
拔奇聞言抽空看了周遭情形一眼,驚訝得合不攏嘴。要知道,夫餘人一向有「恐高句麗症」,在兵力相等,甚至多出近倍的情況下,常常是被高句麗兵壓着打,而且士氣很容易就崩潰了,根本不經打。怎麼這支夫余軍的士氣如此旺盛?簡直是殺氣沖天,難道就因為是尉仇台的衛隊?也不對啊,上回去襄平時,還見過這支衛隊,那會怎麼看都不象是強軍的樣子,怎地轉眼間就如此生猛,中邪了麼?!
正如侍從所言,夫餘人突襲在前,高句麗人倉促應戰,措手不及,被殺得節節後退,而後面的大隊人馬分散於林子各處,一時未能集結禦敵。唯今之計,只能先收拾殘軍退下去,等穩定陣腳再圖反擊。拔奇這會也看清楚了,夫餘人並不多,不過二、三百人,而己方的人馬,是對方的四倍多。
「先讓本王射這一箭,我就不信射不死你……」拔奇話音未落,就聽山林下方傳來如晴天霹靂一樣的雷鳴之聲,旋即驚天動地的喊殺聲與驚駭聲響徹群山。
拔奇手一顫,箭矢都不知道飛到哪去——這哪是什麼打雷,這是千軍萬馬的奔殺聲啊!
這一下,夫餘人更是氣勢如虹,呼喝酣戰。而高句麗人則驚慌失措,紛紛回顧。一直以凌厲箭矢壓制夫餘人的胡人近衛,也垂下弓矢,面露懼意。這些胡人半輩子與馬匹打交道,單從這氣勢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