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盟、趙無恤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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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完張闓,馬悍對此事的處理也考慮好了。
財,收了;糧,要了;人,全部關押起來。正應了馬悍先前的預言,張闓這是送財上門啊。
馬悍下令周倉率十餘戰士徹底搜查張氏船隻,所有箱格、艙底全部打開仔細檢查,甚至還派樓船士潛入船底,搜尋是否有漏網之魚。
馬悍則與趙雲關起門來密議。
雀室內,馬悍來回踱步,神情興奮:「剛踏上徐州,就有人送上這樣一份大禮包。運氣真不錯,哈哈哈。」
趙雲神情肅然:「今日之事,着實險極,望城守引以為戒,日後儘量避免來歷不明之徒近身。」
馬悍也收起笑容,席地跪坐,向趙雲肅容致禮受教。馬悍沒說什麼咱們以前比划過,哥的身手也不輸於你,這種小角色還不放在眼裏。趙雲也沒說今後要加強保衛,或者深居簡出之類的話。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不現實。當此亂世,莫說馬悍區區一個騎都尉,就算是一郡太守,一州刺史,都要披掛上陣,不避矢石。當此漢末大爭之世,哪裏能找得到絕對安全之所?趙雲也只是提醒馬悍注意日常警戒而已,真到了戰場上,該怎麼拼還得怎麼拼。
說完安全問題,接下來重點討論怎麼利用此次意外收穫。
趙雲建議由周倉領二十白狼悍騎、二百樓船士留守船上,負責看押俘虜與守護錢糧,若有作戰任務,由馬悍與自己出戰。
馬悍點頭,這樣的安排比較合適。指揮騎兵作戰,無疑是趙雲的強項,而周倉的水性不錯,忠心更不用說。留守看船最好不過。
「子龍認為這張闓一夥當如何處理?」
趙雲略加思索,向北一指:「送給曹州牧,可收一石二鳥之效。」
馬悍摸着下巴:「說說看。」
趙雲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曹公得到殺父仇人,仇恨得泄,加之武原(陶謙已移防武原)堅固,攻之難下,或可藉此罷兵,並因此而欠下我們一個大大的人情。而陶公那邊,若因我之助。徐州之圍得解,百姓消彌刀兵之禍,想來無論城守提怎樣的要求,陶公也無不予以滿足吧。」
馬悍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道:「這種情況的確有可能出現,但可能性不大,曹操攻徐州,可不是為父報仇那麼簡單。此人乃政治雄才。決不會因仇恨而打一場沒有利益的戰爭。」
馬悍邊說邊用手指沾水,在案上畫出早已爛熟於胸的天下勢力圖,侃侃而談:「子龍你來看,這裏是曹操的兗州勢力。正是中原之地,北面是袁紹,那是盟友。西面是京輔之地,雖有李、郭之亂。但天子居其間,也不是曹操一介州牧可以問津的。接下來是南面,荊州劉表。單騎入襄陽,合縱連橫,已將整個荊州整合一新,豪強歸附,帶甲十萬,其勢方熾。這,也不是曹操眼下敢伸手的地方。那麼曹操的兗州勢力若要發展,就得假定一個對手,擬定一個出擊方向,他能選哪裏?」
趙雲搖頭苦笑:「只有東向。」
馬悍手指向徐州地形圖一點:「陶謙垂老,二子羸弱,後續乏人,兵勢不彰,臣下人心各異。如此弱敵,不打他打誰?曹操對徐州垂涎久矣,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藉口,這張闓愚蠢之舉,就是老天送來的最佳藉口,只是太過慘痛了些。」
馬悍最後總結道:「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只要還有政治利益,這場仗,就有得打。光是一個張闓,還沒有結束戰爭的能量。」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趙雲反覆咀嚼馬悍這句話,連連點頭,心悅誠服,只是略有不甘,「如此說來,張闓此人雖落入我們之手,卻利用不了。」
「不,至少他有一個作用,而且是大作用。」馬悍推開窗格,目光投向西方,「他可以救命,救很多條命。我可以不要曹操感謝,不要陶謙感激,但有一樣必須要,而且也最值——那就是徐州的民心!」
趙雲正想問一個張闓怎麼能收取徐州民心,艙外卻傳來一聲稟報:「稟城守,周軍侯搜查時,碰到一件棘手之事,請城守親往一觀,以做決斷。」
棘手之事?馬悍與趙雲交換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