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暖暖~暖暖是上天送給爸爸的最好的禮物。。。」
「暖暖~暖暖~暖暖一定上天最寵愛的孩子,也一定會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暖暖~內~我們寶貝暖暖今年八歲了呦~又變乖了一點呢~阿拉~真是好可愛呢~」
不同的畫面十分破碎,同時在腦海中交織,畫面中的人究竟是誰?景暖?還是跡部景暖?不,分不清了,她已經分不清了,或許,兩個人都有。漸漸的,腦海中溫馨的畫面開始轉變,黑暗、沉悶的氣息侵襲着她的整個大腦。
「切,你以為你是誰?一介平民,一個拖油瓶,竟然也敢叫本少哥哥?竟然也配和本少待在同一個地方?!」那樣驕傲到不可一世的聲音,陪伴了她整個童年的聲音,她怎麼會忘記?她的「哥哥」——李澤。
「呀,死丫頭!你又惹阿澤生氣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既然跟我來到了李家,就不要再把以前那些跟你爸學得上不得台面的東西統統改掉!」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臭罵,她從來就連申訴反駁的機會也沒有,而給予她這樣委屈的,是她的,所謂的「母親」。
「哈哈哈,傻子!蠢貨!你憑什麼和我們玩兒?哈哈哈,你還是自己好好的待在地下室自己玩兒吧!你說,你媽媽她要幾天才知道要來找你?哈哈。」濃厚的濕氣重重包圍着蜷縮着的她,那樣不透一絲光芒的黑暗,不斷響徹耳際的李澤的話,她側身蜷在地上,寒冷得幾近連骨頭都要凍裂。
恍然間,另一幅畫面漸漸與此刻的畫面重疊。昏暗的房間,牢牢緊閉的厚重的窗簾,同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女孩兒深深的將自己埋在了柔軟的杯子中瑟瑟發抖。
「本大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妹妹!」少年的句句問責和那對中年夫妻的漠不關心,壓得那女生幾乎喘不過氣,即便身邊有那對老年夫妻對自己的支持和安慰,她依然幾乎控制不住的要哭了出來!
不是的。。。不是的。。。女生緊緊揪着自己胸口處的衣裳,大口的喘息着。可是。。。什麼不是呢。。。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不說。。。
「呵呵,有錢人家的女兒嗎?小姑娘,我告訴你,有錢人都是混蛋!都特麼是混蛋!」匍匐在女孩兒耳邊的低語,卻比什麼都讓人心悸,走開!走開。。。
身上驚起一身的冷汗,景暖驀然瞪大了雙眼,猛然間坐了起來。景暖垂着頭,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兩側的被子,大聲的喘息着。良久,等緩過了神後,景暖才後怕的擦了擦額前冒出的冷汗,十分慶幸道:「原來。。。只是個夢。。。」
起身,景暖行至窗前,雙手用力拉開窗簾,任陽光灑在了自己的瑩白的肌膚上。對於方才的夢境,她不是沒有疑問,與自己的記憶交織着的畫面里的女生是跡部景暖,她很確定,可是為什麼跡部景暖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裏?是身體殘存的記憶嗎?景暖不知道,可她卻不願意想,不願意回憶夢裏的情境,不管是自己,還是跡部景暖,即便自己再如何堅硬內心,那樣的疼痛卻始終沉寂在她的心底。
景暖嘆了一口氣,洗漱了一番,整理好着裝後,便走下了樓去。而行至樓下,並未曾見到跡部景西和跡部和美夫妻,景暖不由的在心中鬆了一口氣,不是害怕,只是不想壞了一天的心情而已。
「暖暖~」待得景暖在餐桌前坐定,林雅忍不住溫柔的向景暖笑着,卻在命一旁的女僕替景暖將景暖的早餐呈上後,忽然發現了景暖側臉上十分鮮明的紅腫,便心疼且憤怒的皺起了眉,「暖暖,你的臉怎麼了?是誰打的?」
「爺爺奶奶早上好~」景暖難得的勾起了一抹清淺的淡笑,向着明顯擔憂着的二老打了聲招呼,卻始終沒有做出要回答林雅問題的心思。或許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吧,景暖向來對林雅是個「中國人」,對待自己始終疼愛着的二老有着莫名的好感,尤其,夢裏面的他們也是唯一對跡部景暖好的人,所以,她願意接納他們,願意去為他們做出改變。
林雅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什麼,卻因為跡部正雄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而終是住了嘴。她很擔心暖暖臉上的傷,卻也欣喜於暖暖的變化,究竟是什麼,能讓暖暖一夜之間,轉變了想法,開始想要和自己和正雄親近起來呢?她不知道,她也不打算過問,就像面對着暖暖臉上的紅腫,她即便再心疼,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