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疏影,經歷了早上的事後,整個上午景暖便都在這樣靜謐而悠閒的時光中度過,沒有別人的煩擾,也沒有其他的紛繁。
然而,這份寧靜並沒有持續多久,鈴聲剛宣佈上午的課至此結束,沉默思索了一上午龍馬便立馬收拾起了背包,待得景暖收拾好準備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恰好站起了身一把拽住了景暖便拖着景暖往外走。
「喂!越前龍馬!」景暖被龍馬緊握住的手腕在使勁掙扎着,幾番嘗試着從龍馬的掌中鬆開,可事實證明,男女間力量的差距確實是難以彌補的。放棄般的嘆了口氣,景暖只好無力的跟着龍馬的步伐,「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似沒聽到景暖的問話般,龍馬徑自拖着景暖來到了自己和部員們常常待着的天台。在跨進天台的前一秒,龍馬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保持着拽住景暖的動作未改變,拽拽笑道:「我說出口的話就不會改變,雖然你還差得遠,可既然說了要和你做朋友,我就一定會做到!」
話剛說完,景暖就被龍馬狠狠的拖進了天台,走進了網球部正選成員的實現內。在桃城和海堂毫不掩飾的詫異嫌惡的眼神中,龍馬不覺地皺起了眉,小聲的對着身後的景暖說道:「我會讓大家重新認識你!」
也不待景暖回答,龍馬伸手壓了壓頭上的帽子,驀然揚高了聲音,拽道:「學長們,這是跡部景暖,我認定的好友!」
瞬間,一股詭異的氣氛在所有人之中流動,似乎所有人都想不通龍馬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主動帶上了一個隨時會惹是生非的的大麻煩,當然,乾例外。
乾似乎很高興景暖的到來,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嘴角上升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詭譎道:「歡迎跡部同學的加入。」自那一次提問過後,他就一直遵守着自己的承諾一直盡力的讓自己和部員們與她保持着距離,雖然似乎她和手冢的糾葛總是避無可避,甚至越扯越深,可至少現在,既然是她主動靠近了他們,那麼自己再記錄的她變化的話,也不算違約了吧。
而相比之下,國光的視線卻始終糾結在龍馬緊拽住景暖手腕的手。在所有人的差異中,國光向着景暖走來,輕輕的將景暖的手腕從龍馬的手中抽了出來,並將景暖的小手輕輕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似毫不在意般淡淡的替景暖做出了決定:「啊,跡部以後就來天台用餐吧。」
聞言,原本在一開始就想要瀟灑離開的景暖,此刻再看見了國光毫無起伏的神情後,卻忽然在心中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想要逗弄國光的衝動,而這股衝動甚至強烈到一再超過了自己害怕麻煩的本性。剎那,景暖驀然換上了一副略帶憂愁的神情,滿目悲傷道:「啊,雖然很想和手冢君一起用餐,可我向來不愛帶便當,午餐自然也就都是在食堂用餐的吶。」
「啊,吃我的就好。」國光的話說得如此的理所當然,沒有一絲停頓。
嘁,手冢國光,在你心中我真的只是「責任」那麼簡單而已嗎?景暖望向國光的雙眸中帶上了少有的幾絲興味卻又迅速消失,啊~似乎對這個男生,自己的注意的時間和給予的精力有些太頻繁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其實也說不清為什麼,好像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自己對他就莫名多了一些好奇和寬容。是殘留的跡部景暖的意識對手冢國光的執着嗎?所以自己才會也對他感到如此特別?雖然與對其他人的態度沒有什麼差別,可自己知道,他是不同的。然而,前世的過往歷歷在目,無論父親的悲哀,還是自己又或是那黑道千金的執着,都不是自己心中能夠釋懷的。所以。。。趁着現在。。。一切都還未曾開始。。。或許自己也該結束這唯一的與眾不同了。。。
「不用了手冢君,我不習慣給別人帶去麻煩,也不習慣老是出現在不喜歡自己的人的面前。」直視着國光茶色的眼睛,景暖用着直逼手冢的清冷聲音如是拒絕道。
國光未曾說話,卻是盯着景暖的鳳眼帶着他慣有的堅持。他緊握着景暖的手的力道不減反增,不說一句話,卻早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或許,母親說的對,當一個人開始不停的關注一個人的時候,那麼不管是喜歡還是討厭,他的心裏一定有她。。。他的心裏。。。有她。。。
望着國光眸中的執着,景暖知道自己是比不過他的,所以最後妥協的也一定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