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紅眼男子怒張血口,那縫合穿插在唇角面頰上的黑線幾乎被他暴張的大嘴掙斷,盯着灰色涌動奔襲來的魂息長蛇虛形,紅眼男子奮力狂吃,將毅溟釋放的威勢一絲不漏的全都吞進肚子,當這股魂息力量泯散在他的軀體內,他那雙血紅的眼睛好像受到體軀內力量的沖涌,赫然沖漲,變成了烏紅色。
「吞..吞下去了…」見此,煌倪驟然一愣,這時,一語極小的聲音在她身旁想起:「小心,要動手了!」側眼看去,普彌已經暗自蓄力集氣,只等動手一刻了。
果然,看到這紅眼男子竟然能夠生吞自己的魂息邪力,毅溟鼻翼怒抽,微閉眼眸,左右環顧鳳夕遙派來的這些走狗,心下怒火已經隨着體軀內的邪氣魂息集蘊到膚表脈絡,忽然,毅溟漏出一絲笑意,烏黑的牟子好似星光炸裂般不斷分散,化形點點子瞳:「螻蟻之輩,鳳夕遙不來,那你們就要代她慘死於此….」
貴婦聞此,本來還信心十足的底氣驟然消散,不知為何,就在剛剛那一刻,貴婦猛然發覺,眼前的毅溟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那股遮天蔽日的死亡之意驟時將它們籠罩,不等她開口,毅溟已經動了,他飛身前躍,在灰色魂息纏繞下,他就像林間疾風一樣沖涌殺來。
「這怎麼回事啊!」
昌中北郊郊外的公路上,一長溜車被滯留在這裏,出租司機探着腦袋張望,卻什麼也看不到,旁邊,毅瀟臣皺眉思慮,暗自猜測,不經意間向路旁的林間望去,小毛的身影一閃而過。
聽着司機罵罵咧咧的,毅瀟臣歪頭靠在車檐上休息,只是司機的嘴就像連珠炮似的往外吐着話:「這狗日的世道,越來越怪了,前些日子先是什麼運輸公司出事,死了好些人,聽說還發現棺材了,我說小兄弟,你聽說沒,那棺材裏都是死人,老嚇人了!」
只是毅瀟臣眯眼休息,全然沒打司機的擺,後座上,韓震、虞妙、諸葛岫三人也是一副自顧不理的模樣,這樣一來,司機只能給自己說話,不過司機還真能扯,沒人搭理,硬是繼續嘟囔着:「我看幾位是外地人,沒聽說過,你們不知道,這運輸公司的死人事件還沒解決,就上個星期吧,南邊的血站供應處又出事了,這回更邪乎,是鬧鬼了,也不對,好像是什麼殭屍,就是電影裏那一蹦一跳的玩意兒,我這想想都怕,說實話,看你們幾個老少還算正態,不然你們這往北郊拉的活,我可不敢接,雖然咱不信什麼鬼神,可是這事出來了,還真是邪乎….」
毅瀟臣自然知道司機扯得什麼意思,別的不說,血站那事就是他和小毛造成的,也正是那事讓毅瀟臣發現小毛的屍氣越來越難控制,嗜血狂暴的殺戮欲望也越來越強,眼下,毅溟追那個鳳夕瑤,這個老混蛋身上有太多秘密了,要想找到自己的所需要的,還真少不了他,這時,幾名黑色制服的人從遠及近,向他們乘坐的車輛走來。
這幾位黑制服的人身前跟着兩個小警察,其中一個警察就是小偉。
「偉哥,你說這都什麼事!」
小偉身旁的弟兄暴躁着,這種隨意攔路排除尋找血站犯事的傢伙,完全就是胡鬧,任誰有一點刑偵能耐都知道,這麼幹什麼也找不到。
「行了,別嘰歪了,你沒見到那些人是上面來的,我猜麼着他們肯定和明華運輸集團那幫人有聯繫,一個個都神叨叨的,切,還殭屍呢,鬼呢,我咋沒見!」
提到殭屍,身旁的弟兄猛地一顫,小聲道:「」偉哥,別亂說,我總感覺這些日子,咱們這的味兒不對,不行,今個結束了,我得請兩月家,回到老家避避!」
「瞧你那熊樣,真是齷齪蛋子,警校白上了球兒了!」小偉奚落完弟兄,沖跟前的小商務車吼道:「姓名,年齡,外地本地,到哪去?」在這輛商務車後面,就是毅瀟臣幾人乘坐的黑出租。
毅瀟臣並不在意這兩個小警察,他在意的是警察後面進行二次巡查的黑制服!
「阿毅,不太妙!」
司機正在呱呱,韓震探過身子,沖毅瀟臣小聲道,毅瀟臣點點頭,沖司機說了句:「開門,我們下車!」
「啥玩意兒?」司機不明白:「我說這離北郊的還有好幾公里,眼瞅着天也快黑了,難不成你們走着去?我說小兄弟,你沒聽我剛才的話,這一片,這些日子可不太平啊!在這關頭,寧可信其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