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夕遙,你這骯髒的女人,有多少個夜晚我已經忘記自己到底活着還是死了,直到我清醒時刻才記起,我就是為了親手送你下去才活着,在這之前,我要讓你看着你受辱而生的傳承人如何死在你面前,好好享受人世中最悲慘的痛苦吧!」
林嘯狂呼,已然瘋癲,他凸目怒睜,魂息四射,着身的木妖瞬間釋放出無數木靈,這些看似幽綠的木靈實則都是靈種:「我受盡苦練煎熬,被人折磨唾棄,可是現今就是我改變一切機會,鳳夕瑤,你至死都想不到,你窮奇一聲耗盡一切得到的力量終究歸附與我….」
面對這股異樣的魄力襲來,對於林嘯狀況,毅姬鈺急促緊張起來,她很清楚生噬禁術的後果,這種以吞噬她人謀求自我衍生的術式實在令人不齒,可就是林嘯這個混蛋,硬是偷偷得到並且學會了,在這種狀況下,若林嘯生魂吞噬鳳夕瑤成功,那他就是下一隻邪獸蝕龍。
當下毅姬鈺當即放聲高呼:「快走,快離開這…」同時她飛身衝去,誓要結果鳳夕瑤,決了林嘯的打算,只是在林嘯以生命魂息為引反噬下,整片松林就像活了一般,無數藤蔓枝杈叢生偏不,一根根醜陋的藤爪從地下凸生,沖向這些人。
「我的天…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諸葛岫驚呼,抬手打去,奈何藤蔓枯枝幹硬不已,用拳頭根本解決不了,可是背後韓震剛剛止住倒喘氣,能不能活下來還未可知,這狀況根本沒地可躲。
「咔咔咔」幾聲斷裂,敖天成手持裂魂刺衝過來,他手臂急速舞動,裂魂刺纏繞着自身的陰邪鬼氣虛晃數下,幾根碗口粗的枯黃藤爪被截成數段,只可惜這些藤爪斷裂後並未死亡,而是快速叢生,即便如此,普彌、諸葛岫已經得了空隙扛起韓震向外跑去。
「滾開,滾開…」
面對突如其來的藤蔓衝擊,毅溟嘶吼,可是他本身慾念深重,在欲惡境中被消耗過度,若不是毅瀟臣引魂召喚出陰蚺蛟魂打破欲惡境,這個老混蛋必死其中,這麼一來,他的夜叉靈消散的連虛尊都顯不出,只剩下一縷縷魂息護佑在身前,只見樹根藤蔓蜿蜒竄來,毅溟釋力打去,不成想藤蔓反力極大,徑直把毅溟給掃了出去,重重摔下。
「我要殺了你…」
在這種危機境地下,煌倪竟然還像個瘋子一般憑着心口一股氣沖向鳳夕瑤,面對眼前的瘋女人,鳳夕瑤早已沒有先前的霸天威勢,她雙目涌動,淚灑身前,林嘯的出現徹底勾起來她曾經最厭惡的塵跡。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你被人奪走拋入祭魂池,你不是我的女兒…我不信…」鳳夕瑤心魂潰亂,邪氣神思在這一刻喪失所有理智,她目流污濁的血淚,尖聲抗拒,黑氣驟然化形數隻大蟒虛魂沖向煌倪,勢要把這個擾亂自己的假冒者給除掉。
「哈哈哈…」
看到煌倪與鳳夕瑤如此狀況,林嘯癲狂至極,他曾經受盡煎熬,那斷地獄般的煉化早已讓他喪失人性,而鳳夕瑤與煌倪之間這種仇情相噬的可悲對他而言就是世間最美妙的結果。
『轟…』一聲沉悶巨響,盪起遮天的煙塵,遠遠看去,雨幕之中,青色至印的陰蚺蛟魂傲然若立,它身軀盤涌,穩穩壓制在蝕龍滿是黑氣毒霧的身軀上,蝕龍低頭,口噴龍息,那強勁的風吼徑直將蝕龍的腦袋吹成腐爛殘骸,即便如此,蝕龍集聚融納幾十載的欲惡邪息竟然還像暴風般四處散溢。
對此,毅瀟臣屹立於蝕龍的殘骸腦袋上,在蛟魂的纏繞下,他拼勁一切釋放心魂中的所有力量,這一刻,他猛然感受到虛無境中先祖留於他的那團血紅氣暈,這血紅氣暈看似輕柔縹緲,實則蘊力深厚強悍,不過眨眼功夫,血紅氣暈消散化作星星點點向他的心魂靈炙襲來,靈炙面對這莫名的外力抗拒不已,可是魂息之力相差甚遠,加之靈炙為引蛟魂之力,耗費極大,更加抵擋不下。
『嗖』的一瞬,血紅色的星光點點沖入靈炙魂尊,散化開來,這一瞬間,毅瀟臣只感覺有股燥熱氣息從心魂深處炸開,隨着這股熱浪蔓延侵襲,靈炙虛尊好似着火一般,渾身散溢的青灰色魂息烈焰竟然融生為血紅色,它的虛尊在烈焰籠罩快速化形,乍眼一看,這靈炙竟然脫胎還骨,快速變化,它頭像雄獅,卻生一獨目,頭頂上一支彎月般的珊瑚角傲然而立體軀修長,前有雙臂,後又四足,背生煉羽雙翅,好似溶火般的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