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拼殺下來,蒙兀雖然滿身都是血痕,可是他的氣勢不弱反強,細眼看去,烏黑的血跡幾乎覆蓋了他全身的脈絡,相比毅瀟臣微喘氣息,蒙兀放聲大笑:「毅瀟臣,來,來殺了我,用你的噬魂體魄吞噬我,來啊!」
望着蒙兀猙獰如鬼,血眼怒張的醜陋模樣,數步外,毅瀟臣眉眼微閉,氣息翻湧使得他自身壓抑下的欲惡隨着靈炙釋放力量緩緩浮現出來,與此同時,那些曾經消失不見的青灰色脈絡重新浮現在自己的膚表,看起來好像盤須一樣,並且在靈炙的纏繞下化出妖形,毅瀟臣的心性也在欲惡中快速消耗着,如果心性完全沉浸於靈炙的邪氣魂息中,那麼他將永遠失去自己的意識人念。
「怎麼不攻擊了?」蒙兀粗俗刺耳的笑聲在洞室內迴蕩着,他舔舐着嘴角的血跡,似乎毅瀟臣已經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你若不上,我可就來了!」
話落,蒙兀眼神驟變,雙腳發力直接將地面踏出兩隻半寸深惡凹坑,可見他的力氣有多大,毅瀟臣凝神聚氣,竭盡全力壓抑下心魂內的躁動,就在蒙兀衝過來瞬間,毅瀟臣以極小的閃避過蒙兀的拳頭,任由他釋放出的黑氣沖向自己身軀,見此蒙兀大喜,以為毅瀟臣已經被欲惡所吞噬,無法控制自己,但是結果並非如此,毅瀟臣在魂力邪息的充斥下渾身迸射着力量。若是自己直接衝上去,蒙兀勢必會起疑抵擋,可是當他自己衝上來,在一臂之距的位置,饒是蒙兀多麼強悍,也根本沒有躲避的時間。
「骯髒的腐蟲,去死!」
一聲爆喝,數股威勢同時從毅瀟臣身上迸射出來,在威勢的凝聚洶湧下,這些飽含着可悲者的殘念欲惡化作青灰色的雲霧緊緊附着在毅瀟臣的魂手上,在靈炙虛尊的護佑下,毅瀟臣的魂手以雷霆之勢對着蒙兀的胸膛打了去。
這一瞬間,陰冷如極地的威勢讓蒙兀一驚,瞬間明白過來,毅瀟臣剛剛疲憊燥亂的魂息狀態是偽裝出來的,但是即便他明白過來,也已經晚了。
當魂手砸在蒙兀的胸膛上時,蒙兀胸前的鬼頭術式在強大的威勢衝擊下驟然血賤,緊跟着他體內的魂力氣息瞬間雜亂飛散,不僅如此,毅瀟臣化妖的血牟子死死盯着蒙兀,另一隻奮力卡主蒙兀肩頭的鎖骨,任他如何抗拒,也難脫禁錮。
「道途如何?命途又如何?毅族,它只是曾經的象徵,它代表了過去,不代表現在,我毅瀟臣能走到這一步,沒有你想像中的懦弱愚蠢,蒙兀,順便說一句,知道先前的進來的族仆為何會背叛你麼?是因為我用魂息侵蝕他了欲惡…..」
話落,毅瀟臣魂手捅進蒙兀的胸膛,在濕熱的腹腔內抓住蒙兀的心臟,隨着一股大力沖涌,魂手緊握髮力,一聲極其沉悶的聲音傳來,蒙兀呆立在原地,瞬息之後,他張開吐出一口污血,當下毅瀟臣猛然拔出魂手,一腳踹在蒙兀的前胸上,失去支撐的蒙兀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自由落體,摔倒在地,緊跟着無數的黑色魂息從蒙兀身軀內飛濺出來,使得洞壁內颳起陣陣陰風,其中的鬼嚎簡直驚駭破心魄。
當蒙兀魂息散溢倒地時,三具化妖的尖角屍囊紛紛停下動作,讓後像腐屍見了陽光一樣快速腐化起來,這讓小毛、雲泉、煌倪三人紛紛後退,生怕被尖角屍囊身上濺出的腐液給傷到。
「操控者心魂散盡,這些屍囊的奴役之途也算到頭了!」看着這一幕,韓震微喘氣息,開口說着,身旁,虞妙與韓震也停下手中的器物,面前,蒙涅和僅剩三名族仆滿是驚愕的看着地上的蒙兀。
蒙涅眼神空洞,神思驟散,在他的意識里,蒙兀作為蒙族的上尊者,離長老閣只有一步之遙,否則他也沒有能力煉化出三具幾乎化妖的道者屍囊,可是現在,蒙兀輸了,而且連性命都輸掉了。
毅瀟臣盯着地上快速衰老的蒙兀,沉沉出了口氣:「怎麼躺下了?你不是說要用我的屍體煉化屍囊麼?起來啊?」
由於心臟被毀,心魂散盡,蒙兀僅存的生息在快速流逝,只是他不甘心,盯着滿是嘲弄的毅瀟臣,他想要怒聲吼罵以發泄心中的不暢,只是他還未用力,又是一口污血從嘴角流出,見此,毅瀟臣不再與蒙兀廢話,任由他步入地獄。
「上尊!」當蒙涅從失神中清醒過時,蒙兀已經變成一具乾枯腐爛的屍體,當下蒙涅沖向毅瀟臣,誓要為蒙兀上尊結果眼前卑微的毅族遺者,只是小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