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尹奇急問,尹清面色蒼白,渾身冰涼,看似活着,可是他生息漸弱,就像被人偷走一樣。
「我們找到阿清哥時,他已經受傷!」尹林接話。
與此同時,尹林朵雅和尹仲等人紛紛從內廳出來,看到尹清模樣,尹林朵雅心痛起來,當即要動手為其治傷,結果鄭崇細細看了片刻,驚呼道:「閃開!」
尹奇以為鄭崇又要作惡,當即聚力,一個箭步衝到鄭崇身前:「你這混賬雜碎,我尹氏族弟受傷,你竟然讓我們閃開,你到底有何居心,滾開!」
尹奇怒氣沖涌,直接抽拳打來,那勁勢強悍如山,鄭崇心知不敵,只得後退躲閃,這麼一來,尹林、尹森這些人以為鄭崇使陰,當即圍上來。
「住手!」
尹林朵雅怒斥,閃身擋下尹奇,雖然她身為女子,可是古術體式同樣不弱,但見她手如白蛇軀體探入靈穴索物,尹奇的雙臂直接被尹林朵雅以一種很是奇怪的式法封住,跟着尹林朵雅發力,直接將尹奇震退甩出。
見此空隙,鄭崇大聲沖尹仲開口:「前輩,快,快用封邪式封了尹清的體軀心魄,他被人下了毒,這毒會暗中侵蝕人的生息!」
聽此,尹林朵雅一驚,而尹仲已經凸步上前,他乾枯的老手看似精瘦卻力道十足,從族人手中搶過尹清,一個連峰點穴,指尖就像鋼刀般頂在尹清胸、肩、腹、喉四處,尹清吃痛,哇的噴出一口濃黑的烏血,跟着尹仲沖尹林、尹森等人大吼:「聚息壓魂!」
尹林、尹森被尹清的模樣嚇了一跳,一點也不拖沓,當即結式,以口含精血凝神息氣。
看着地上的尹清身軀由蒼白向黝黑變化,尹仲心怒,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尹清自小練習古術式,體魄健壯,魂息融具身軀,本就強悍,可是這種毒下的邪勁,不侵體,不噬魂,單單攝取生息,生息乃精氣神息,氣息一旦消散,即便尹清體魄再怎麼強健也無濟於事。
「前輩,這幫邪人狠毒,尹清所中種毒在我入道途時見師父用過,以亡者殘息為引,攝入人軀,看似輕浮無用,但是一旦亡者殘息融身體軀,那麼毒息自然擴散,毀人性命!」鄭崇正說着,毅瀟臣回來了,看到這個毅族混蛋,尹奇怒斥當即要動手,若不是他的到來,什麼狗屁命途禁錮,根本不會降臨。
只是毅瀟臣感受到莫名凸顯的邪息死氣,他的心魂驟然涌動,裂魂猊兇兕更是欲惡暴漲,幾欲吞噬,這也難怪,自毅瀟臣與毅溟那個老混賬在洪流中深陷後,毅瀟臣的命輪指引使得他自我禁錮封閉心魂妖靈,以免遭受邪氣吞噬亡命,這一封就是數月之久,對於陰相噬魂體魄的毅瀟臣而言,欲惡就是他妖靈衍生的根基,數月不吞噬,他自己都會感到焦躁混亂,連帶着同存與心魂內的人性至善本源都會遭到妖靈的反噬。
尹奇凸步出來,卻被毅瀟臣閃身躲開,看着面色愈發灰黑的尹清,他沉聲道:「我說過,我不會讓無辜的人深陷毅族的命途,這種可悲的命理我一人承擔足矣!」
「你這混賬,你說你承擔,那我族弟為何會這樣?」尹奇怒罵。
可是毅瀟臣也不言語,他釋放魂息,妖靈之力順着在心魂指引下緩緩散溢沖體,青色的魂息快速融聚在他的斷肢處,化形魂手,跟着毅瀟臣魂手按在尹清胸膛:「忍着點我感受到不到你的死氣,這說明你不該死於此!」
尹清逐漸模糊的意識隨着毅瀟臣邪氣如題,那些散溢在他體軀內四處吞噬生息的種毒就像碰到獵手一般,快速被凝聚吞噬。
「他到底是什麼人?」看着這一幕,尹林朵雅心自低問,道途者卻非道途人,命理桎梏卻逆行而生,這根本無法說的通。
眼看尹清的生息血色隨着種毒消退緩緩恢復,不成想宅院之外竟然傳來陣陣打鬥聲,跟着一人影翻過院牆,飛躺進來,尹奇看了,頓時大怒:「該死的畜生!」
只是不等他們衝出去,一群群黑色長衫服飾的傢伙已經衝進來,在他們腳邊,數名尹氏子弟已經昏死過去,模樣與尹清一模一樣,膚色蒼白漸染變黑。
人群首列,傲世疇環顧眾人,冷眼低笑:「尹氏的螻蟻,法器在哪?交出來,我給你們一個痛苦,讓你們少受一些生死痛楚!」
「放肆,尹氏族人焉能被你這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