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醒醒,醒醒,到地了,車費二百!」
出租停在一處巷子前,放眼望去,巷子裏燈紅酒綠,連帶空氣中都瀰漫着刺鼻的淫息盪味,兩旁,打扮的跟妖精似的娘們兒一個個眉眼直勾,幾乎能把爺們的魂而給勾走。
汪戰打了個顫,昏昏沉沉醒來,看他一臉呆傻,司機變了強調:「我說兄弟,車費,車費!」
一連兩聲,汪戰才伸手向兜里摸去,可是喝下那藥劑後,有人對他全身作了搜查,除卻這身衣服,屁玩意兒沒留下,在他昏迷時,肖頂派人把他送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對他而言,沒有用的人不值得費心,自生自滅足矣。
汪戰摸了好一會兒,連個鋼鏰都沒,看到這,司機臉色徹底冷了,他重重咳嗽兩聲,什麼也沒說,開車向前走去,隨後拿起車載對講機說了句:「三兒,活嫩,老地方!」
汪戰頭痛,他一手按着鬢角道:「那個…我…」
『哧』車子在紅燈巷百十多米外的胡同道停下,司機冷喝:「下車!」
道口邊,幾點明火一亮一滅,走進一看,才發現是三個爺們正靠着牆抽煙,領頭的爺們正是對講機里的三兒,他沖司機道:「怎麼個情況?這還沒進去就開火?」
「晦氣,原以為拉個肥豬,結果是個傻子!」
司機沒好氣的沖汪戰瞪了一眼,跟着他從三兒手裏接過一根一米長拇指粗的鋼筋棍:「兄弟,有氣有怨隨便撒,不過哥哥就是吃這碗飯的!」
話里,司機一棍子朝汪戰腦袋上砸來,只是看起來精神異常的汪戰並沒有如他所想的一樣,挨棍子倒下,反倒是打了個空,差點閃了他的胳膊。
「嘿呦,還是練家子!」三兒驚呼一聲,拎起腳邊的鋼筋棍就懟上來,面對此景,汪戰只感覺就像有電流刺激腦袋一樣,無數破碎的畫面從眼前閃過,躲閃中,汪戰條件反射似的出手,一個抽腿鎖臂便遏制住司機打來的胳膊,跟着用力一壓,只聽咔嚓一聲,司機的胳膊肘當即外拐折斷,瞬間司機殺豬般的慘叫從嘴裏吼出,也就這一聲,直接刺激了汪戰的神經,隨着那股頭痛苦楚從腦仁里散發出來,他搖搖晃晃向後退去,背靠牆壁停下,當他抬頭時,餘光掃到了牆壁上的海報,那是一張警局安全宣傳海報,海報上的警員就像一道驚雷一樣轟進他的腦子。
「我…我是警察…不…不對…」
當汪戰深陷思緒混亂時,三兒和他的弟兄被眼前的傢伙給驚呆了,看着地上打滾哭嚎的司機,三兒有些怵,不過身後的倆人對汪戰傷了他們弟兄很是惱火,當即叫囂着要廢了汪戰。
由於研究院系主任的強制叱令,何偉有火無處撒,故而只能到煙花酒色之地徘徊發泄,可是他自小到大正氣凜然,即便已經三旬,可還是獨身,對於男女之事也僅存在影視和想像中,站在紅燈街,那些娘們一個個妖艷不已,紛紛拋來眉眼嬌柔,可是真到關口上,何偉退縮了,他不願這麼墮落自己,本就成為村里人的不祥,又無辜造成父母亡故,他已經罪孽深重,如若在放任自流,那他這麼多年的堅持努力就白費了。
忽然前面的傳來一陣雜亂,何偉疑神片刻,抬腿走去,近了看到幾個人正圍毆一人,這讓何偉怒火彪竄:「狗日的,都幹什麼呢?」
本來司機這幾個人那是汪戰的對手,可是當汪戰腦海里的片段從破碎的畫面複合交錯之後,那股脹破腦袋的痛苦幾乎把他給逼瘋,這麼一來,三兒和兩個弟兄手持鋼棍往死了招呼他,沒幾下汪戰就倒地不起,如果三兒這幾個人知道汪戰曾經的經歷,知道他和殭屍、蝕龍這些邪物拼鬥,恐怕直接都嚇尿了。
正打的嗨起,猛地竄出一人,三兒轉身就罵,可是來人也是硬漢子,話沒出口,迎面飛來一隻砂鍋大的拳頭,直接懟到三兒的正門面,跟着一股血腥味從嘴裏傳來,讓後他就看到兩顆門牙以優雅飛舞的姿態從口中躍出。
何偉經歷兒時那詭異之事,為此他自小習武,強健體魄,面對這些雜碎,不過是手到擒來,三兩分鐘,三兒和兩個弟兄與司機一起倒地哎呦。何偉上前一步,重重唾了一口:「混蛋渣子…」
三兒被踩了半拉臉,不過他還是看到何偉那雙因憤怒異變成褐色帶着血紅目心的眼睛。
「鬼…鬼…啊…」
對於這話,何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