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帶出去,我來安葬他!」說着,汪戰就要將小毛的屍體背起,不成想毅瀟臣陰眉冷目思緒須臾,道:「不,我兄弟沒有死!」
這話讓汪戰驚愕,毅瀟臣將母親遞給汪戰,自己蹲在小毛的身軀前:「毛子,哥說過,不會讓你死,所以,不要怪哥!」
就在汪戰困惑毅瀟臣要作何時,毅瀟臣已經變了神色,那極冷的氣勢幾乎能夠凍剎空氣,但是僅僅一眼,汪戰瞬間就明白了,因為這一幕曾經在自己身上用過——鑄命續生。
「毛子,就算化屍為邪人,你也要給我活下去…」
撕心的怒吼,撼天的魄力,毅瀟臣魂手奮力插入小毛的胸膛,瞬間,無數魂力順着指尖沖湧進小毛的身軀,跟着,毅瀟臣透過心魂靈識進入到小毛心魂的生死格內,在他的心台上,一切還是那麼純白無瑕,仿佛這就是人間仙境般。
在迷霧中尋找生格所在,忽然間,一聲熟悉的呼喊傳入耳中,毅瀟臣回身看去,小毛笑嘻嘻的站在不遠處,他還是那身素服,明亮的牟子清澈的沒有一星邪氣。
「毅哥,你來接我了?」
僅此一聲,毅瀟臣有種想哭的感覺,如果說自己是命中注定要走上鑄命邪途,那么小毛就是被上天拋棄的可憐兒。
「毛子,恨我麼…」
「不恨,毅哥,我在這裏呆久了,想離開了,而且我答應我海哥的話還沒做到,他死了,我要活下去,再痛苦也要活下去….」
話落,心颱風起,魂力迸射,隨後,這純白的世界變的烏黑不堪…
「啊….」一聲痛苦的嘶喊,一聲熟識的呼叫。
「毅…哥….」
聽到這一聲,毅瀟臣搖搖晃晃站起身,他的神情彰顯出自己疲弱的模樣,為了給毛子重鑄生死格,他幾乎耗費了自己一多半的魂力,在他的心台之上,妖靈大口喘息,幾欲潰散,但是這一切對他而言是值得的。
小毛望着眼前的人,內心的苦楚和悲哀好似洪水般從眼眸淌出,但是與毅瀟臣同樣,他流出的也是血淚,因為他也成為了邪人,一個沒有妖靈的半屍邪人。
回去的路上,毅瀟臣背着母親閉口不言,似乎將那幾個殺害母親的傢伙丟之腦後,小毛在後面跟着,只是他十分不信任滿身正氣的汪戰,故而每走數步便會用餘光注意汪戰,甚至於他尖牙緊咬,指掌蓄力,只等汪戰有異動那一刻,飛身撲向汪戰,絕了他的性命。
汪戰看着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內心焦躁的不已,他不知道,這次回去,組織會如何定論,而且以毅瀟臣的性子,不可能母親被人殺了沒有反應。
「少爺,毅瀟臣離開了!」
贏傷回來稟告道,贏啟望着毅瀟臣等人離去的方向,暗自思量起來,那兩個傢伙前些日子來過贏族,只是被爺爺拒之門外,沒想到他們四處尋覓後,竟然入了蒙族的眼,這也是他寧可違背老爺子的族規也要冒風險和驅逐者贏渾聯繫,以此重振族群。
看着贏啟沉思的樣子,贏傷並未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欲言欲止,對此,贏啟有些煩躁:「你想說什麼?」
贏傷點點頭,道:「少爺,那個婦女死了。」
「婦女?誰?」贏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贏傷解釋了句:「就是毅瀟臣的養母,剛剛死了,是被…」
「什麼?」贏啟有些驚訝,雖說不同族,也無交情,但是陰陽盤和白骨笛這兩件法器讓他對毅族留了心思,更對毅瀟臣留了心思,先前他沒有殺掉那個女人,就是為了今後,只是這個女人到底死了。
「少爺,我在遠處觀察時,發現殺那女人的傢伙不是道中者,好像是明面那些人!」
「好像?說明白些!」此時,贏啟已經陷入沉思,按照他的感覺,毅瀟臣接下來是將母親送回去,交由那個汪戰照看,而後他會拿着白骨笛找出一切源淵,這麼一來,他必定成為眾矢之的,介時自己在暗處操控,有很大幾率得到陰陽盤的消息,但是現在女人死了,那這個毅瀟臣必定會瘋狂尋找,這麼一來,自己就沒辦法坐收漁利了。
「少爺,當時毅瀟臣與那兩個邪人斗得正酣,才被這黑手鑽了空子,其實我可以攔下他,但是看到那人後,我猶豫了,他似乎是黃靈閣哪一類組織的人?如果他們坐下黑手,逼迫毅瀟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