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魂內,靈炙升起,壓制下骨笛少女的陰氣後,毅蕭臣深呼一口氣,沖虞妙開口:「或許在你眼中我像邪惡的畜生,但不管你認或者不認,我幫你擋下了天雷,否則,你覺得你還能站到這裏麼?」
聽着這話,虞妙緊皺眉頭,毅瀟臣說的不錯,天雷乃是天地間純陽至剛氣息融合而生的力量,對於他們這種邪氣纏身的人,除非足夠強大,否則不死也殘,更何況那個糙漢子還是雲霄傳人,惠心抑邪,他所引的天雷威力更強,想到這,虞妙輕喘一口氣息,似乎撥開心底的沉埃:「自白羽閣敗亡那一刻起,我就像臭蟲一樣東躲西藏,說起來可笑,堂堂白羽閣敗亡的原因就是這根笛子。」
說到這裏,毅瀟臣眼睛一亮,難道這笛子不像贏啟說的那麼簡單,僅僅是毅族法器的輔器之物?
虞妙衝着毅瀟臣說:「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探究這種毫無意義的事?」對此,毅瀟臣看着手裏的骨笛,低聲應答:「這不單單是根骨笛,既然你問到這,我也沒什麼可隱瞞,我是毅氏後人!」
「毅氏後人?」虞妙略顯困惑的眼眸似乎彰顯她並不清楚這這幾個字所代表的意義,不過也就是瞬息之間,虞妙猛然一驚,跟着脫口而出:「你是那一族的人?擁有着所謂續命之術的族人?」
面對虞妙的驚呼,毅瀟臣不明她為何突然如此,接下來,虞妙的表現出乎了毅瀟臣的預料,只見虞妙喘着粗氣,渾身緊繃,細眼看去,一根根青筋在怒氣哀怨的充斥下撐脹着脖頸的皮膚。見此,毅瀟臣不由的後退,並且他微聚魂力,以防不測,畢竟虞妙對來講是個未知者。
不過虞妙並沒有在憤怒充斥下失去理智,呼出胸口的悶氣,虞妙好似泄了氣的皮球蹲坐下去。
「果然是命,在我逃出生天時,師傅她曾告訴我,這輩子到底會與毅族糾纏瓜葛,本以為十餘年的隱世躲避,我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不成想到底碰上了。」
聽着這話,毅瀟臣心中生出一絲愕然,難道她也與自己的族群有所牽連。
虞妙看着手中的白骨笛,眉目間的哀愁幾乎浸染了毅瀟臣的心性。「那時我只是白羽閣內閣弟子,我依稀記得,一群人來到白羽閣,將手中的白骨笛交給了當時閣主,閣主似乎很忌憚他們,故而沒有異議,但是那些走後,閣主便向其它交好的道派傳遞消息,似乎是商談如何處理這根骨笛,由於我是內閣弟子,我師傅是閣主的師妹,故而我有幸立在外廳招待那些道派前輩,其中就有雲霄觀的人,商談中,閣主說這根骨笛是陰氣邪物,用同生少女的腿骨製作而成,在陰墓中暗養方可而成,是曾經威名於道中的毅族遺留之物,由於白羽閣乃正派道途,並且擁有羽神石,他們想讓白羽閣用羽神石的靈氣抑化白骨笛的邪氣,而後取走用之,但閣主心懷正道,故而不肯,況且毅族在那時已經分崩離析,消隱百餘年,誰也不清楚那些人為什麼會得到這器物,甚至用這般邪惡的東西作何詭事。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就在雲霄等道派前輩在商談如何應對眼下情況時,凶事爆發了,一群強悍的人沖入白羽閣,他們見人就殺,我記得很清楚,這群人中有一女性,她看似清純普華,可是最為心狠手辣,我師傅就是死在她手裏,當時若不是我從白羽閣後山山澗跳下,恐怕現在早已成一堆枯骨了!」
說到這裏,虞妙眼中已經蒙上一層淚花,似乎是對曾經的記憶而悲。
「你好歹還有師傅,還知道自己的根由。」或許被虞妙的哀情沖湧進心魂,毅瀟臣撫着骨笛道:「我渾渾噩噩像個傻子一樣活了二十多年,但是現在卻踏入了所謂的道途,我的父母是誰無人知曉,我的養母因我而亡,雖然我身纏欲惡,但是我不甘,我不願被人踩在腳下,任人擺佈的苟延殘喘。」說到這裏,毅瀟臣起身走到虞妙身前,死死盯着她的雙眼:「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關於骨笛的一切!」
被毅瀟臣的威勢驚愕心魂的虞妙順着心性所使,木然繼續說着:「我只是聽到閣主說過一些,這骨笛歸屬陰物,按照陰物兩相所使,必然有兩根,加之它們是毅族器物的輔器之物,只有同生命理的雙生靈才可以能真正被煉化,我那時只是一名內閣弟子,沒有資格進入正閣,故而並未知曉多少,就連這骨笛也是我師傅死前給我的,讓我務必將它毀了,可是自從山澗掉落撿回一條命後,不知怎的,這骨笛就像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