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山道狂奔十幾里才停下,除了毛以為,其它人都喘着粗氣。
毅瀟臣緩了緩呼吸,沖諸遂韓震道:「你們不應該嚇走它,如果我殺了那個孽畜,現在應該已經走出這山谷了!」
諸遂搖了搖頭,應着毅瀟臣:「世界萬物皆有靈,這白妖魁百年才出一隻,想它以畜牲之身度過幾十載的歲月,必定不易,在突破生死兩相界限,由獸體向靈魄轉變,這其中的艱難更是難以想像,或許也正是它生之不易,故而才會有殺之後患無窮的法。」到這裏,諸遂沖毅瀟臣漏出難以猜測的笑意:「你現在本就深陷未知漩渦中,命途早已坎坷無窮盡,若是在牽扯進白妖魁的厄運之,恐怕你根本到不了那個南轅!」
本來毅瀟臣還很鎮定,結果從諸遂口中聽到『南轅』二字,毅瀟臣猛地一愣,跟着就怒了。
「你偷看我的紙卷!」
「偷看?」諸遂故作驚愕的表情,緊跟着他恢復淡然的模樣:「子,你知道你在黃靈閣的檔案記錄有多厚麼?知道組織關於那些氏族的資料又有多厚?無知的子!」
聽着諸遂的話,毅瀟臣很快就鎮定下來,他想了想,開口:「你都知道什麼?告訴我,現在我們同在一條船上,我死了,對你沒有好處!」
諸遂本來留有私心,可是這會兒他思量起來,毅瀟臣的不錯,他現在就像只臭蟲一樣,處在漩渦之中,隨時可能深陷死地,可是他所肩負的姓氏族群卻不再何處,有可能他們擁有也不會出現,有可能明日一早就出現毅瀟臣眼前,這些都是未知數,況且自己在黃靈閣內的部眾根基已經被那些掌控屍囊的灰衣者殺了,自己回去是好是壞也是未知,如果現在隨毅瀟臣一同前行,一可以向組織上層表明自己仍舊在堅守任務,另來也可以避開上官季風的調遣,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想到這裏,諸遂對毅瀟臣:「子,雖然我們暫時被聯繫在一起,但是你最好不要相信我,否則到時你一定會後悔!」
「那是自然,我現在只相信我自己!」毅瀟臣回了一句。
「我你們有完沒完,在這鬼地方還打算扯到什麼時候,白妖魁靈性極強,剛剛我們已經惹惱它,最好在它下手前,逃出這片鬼地方才對!」被二人廢話惹得一身不快,韓震罵罵咧咧道,在他身旁,虞妙仍舊是那副一切不關己的模樣。
一行人當下換了條路向西走趕去,那是青城山的尾端,有一名字,玄冥谷,之所以成為玄冥,是因為在很早以前,這裏有一村落,傳村落的人是玄冥大帝後人,故而這裏被人稱作玄冥谷,只是有人問了,這玄冥大帝是誰?卻沒有人知曉。
後半夜,毅瀟臣等人順着山道下到山底,進入一道狹長卻蜿蜒四散的山谷,這是玄冥谷內最寬的一條,也是唯一可以通向外面的谷道,其它谷道還有不少,可大多都是死路。
在避風處落腳,毅瀟臣、韓震、諸遂各自生了一堆篝火,以此取暖,坐在篝火旁,毅瀟臣抱着膀子盯着火苗入神,他在思索,南轅到底在哪?西川蜀地?這個地方橫跨千里之距,難道每個地方都找?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裏,毅瀟臣將牛皮紙卷拿出來平攤到面前,借着篝火的亮光,毅瀟臣盯着那句:『毅氏道途,命尋南轅』。在看着那副詭異的印畫,毅瀟臣只感覺眼前有一團迷霧,遮蓋了自己所有的明光,只要把迷霧驅散,他相信自己一定會弄清一切。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毅瀟臣迅速收齊紙卷,結果身後傳來諸遂的聲音:「不用藏了,你這紙卷,在黃靈閣有數分類似的,只不過上面字跡印畫被毀,閣中有人專門調查過,這些紙捲來自四個地方。」
「四個地方?那四個?」毅瀟臣困惑。
「毅氏南轅,傲世北明,蒙氏東洲,贏氏西海!」
「什麼?」對於這個結果,毅瀟臣再次震驚了,看着毅瀟臣的模樣,諸遂漏出滿意的笑,不知怎的,他特別中意這種未知惶恐的神色,心中得到慰藉後,諸遂繼續道:「這麼多年來,組織從沒有放棄過任何一次控制衍生氏族的機會,這些氏族有流傳千百年,有的已經洗去原有的身份,融入現今社會,但是不管氏族如何變,它們以族而生的理念永遠與世俗相違背,在氏族的理念中,世界可亡,它們不能亡,因此這種極度的生存理念與現狀穩定是不相吻合,所以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