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舒急忙問道:「桂姨,怎麼回事啊?」
電話是蕭家府邸老管家羊伯打來的,告訴桂姨,偌大的蕭家府邸,傭人們走的走,散的散,無人打理,幾乎就只剩下他一個老頭子看家了。
羊伯大名叫蕭阿羊,在蕭家府邸做看門大爺,已經有幾十年的光景了,比桂姨來到蕭家幹活的時間還要長,據說,比姥爺蕭國興的時間還要早。
蕭家家族家大業大,雖然蕭玉舒這一直系血脈人丁單薄,但是,旁系血親卻是雜而又多,在家族當中,掌有實權的也有不少,就拿他爺爺蕭鎮南這一輩兒來說,她爺爺有好幾個堂兄弟,堂兄弟又有好幾個兒子,好幾個兒子也有很多的孫子,也就是說,蕭玉舒的堂兄堂姐堂弟堂妹,可以說數不勝數。
前些天的時候,這些人來家裏以串門的名義,又或者拜訪親戚的名義,來家裏看看,拿個古董啊,字畫啊之類的。
老管家羊伯也沒有權利和資格制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胡作非為,可是,現在他們越來越過分,很多人,包括一些小年輕人,按照輩分,可能還應該叫蕭玉舒姑姑,竟然拉了一幫人,住在蕭家府邸,又是吃,又是拿,還任意搞破壞。
羊伯無奈之下,這才上報給孫小姐蕭玉舒。
當得到羊伯的匯報之後,桂姨顯得很氣憤,掛斷電話,她急忙對小姐和姑爺說了一遍。
誰知,蕭玉舒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桂姨,你不必生氣,來,先坐下來吃飯,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再者說,蕭家府邸理論上來說,的確是蕭家人所有的財產,他們想要拿就拿好了,我現在有了自己的家,我不不在乎。」
蕭玉舒一邊說,一邊偷瞄了葉皓辰一眼,意思很明顯,她現在已經有了屬於她和葉皓辰共同的家,至於蕭家府邸跟她無關。
葉皓辰卻是十分心疼,倒不是在乎偌大的家業,他是看不慣那些落井下石的人,當初,蕭家家族落難的時候,那些人上哪去了?現在又回來瓜分家業,哪有這麼好的好事!
桂姨急忙說道:「小姐,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年齡小,可能知道的不是太多,我在蕭家呆的時間比較長,我自然很清楚,蕭家府邸雖然的確是在原址上進行擴建的,而且,蕭家府邸的古建築的確有幾百年了,屬於祖宗遺產,可是,後來的這些家業,尤其是擴建的蕭家府邸,全都是老太爺的一番心血,他老人家如今在國外養病,他把整個家都交給了你,你有義務看護好這個家呀!」
聽到這話,蕭玉舒不由得心頭一顫,抬頭看着桂姨。
桂姨好像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那麼多話,連連道歉道:「小姐,我話說的有點多,我畢竟是個下人,不應該過問蕭家家族內部的事務,這件事,還是小姐你自己拿主意吧!」
只聽蕭玉舒說道:「不,桂姨,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你說的對,這是我爺爺的心血,更重要的是,那裏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有太多美好的記憶都發生在蕭家府邸,雖然我對我母親的印象幾乎沒有,但至少我還記得,曾經的爸爸對我疼愛有加,還跟我一起玩耍,那裏有我歡快的童年,我理應保護好蕭家府邸。」
吃完飯後,蕭玉舒便準備動身前往蕭家府邸,葉皓辰自然會跟着一起去。
很快的,來到蕭家府邸之後,葉皓辰才知道,原來蕭家的人這麼多,老老少少大大小小,足足有數十人,這些人還真不客氣,懷裏抱着,兜里裝着,有的傢伙嘴裏還叼着一支白玉鐲子,別的東西暫且不說,光是那隻白玉鐲子,就價值數十萬,這些人可真敢拿。
只見一位蒼老的老人家正在勸阻,卻被一個年輕人一腳踢倒在地。
蕭玉舒見狀,失聲叫道:「羊伯!」她急忙狂奔過去,口中怒聲叫道:「住手!」
那些人聽到有人叫「住手」,急忙轉身去看,由於蕭玉舒平日裏深居簡出,跟宗族血親來往的也比較少,在場的年齡大的老人認識她,但年輕人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誰,上下打量着她,冷笑幾聲說道:「誰呀你?你是哪根蔥啊!」
被踢倒在地的羊伯吃力地站起身,當看到蕭玉舒的時候,急忙說道:「孫小姐,您終於來了。」他又是衝着那些年輕人怒聲說道:「她是孫小姐蕭玉舒,她才是這座府邸的主人!」
眾人聽罷,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