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許仙陡然伸出手將她抱進懷裏,用自身的力量輕易壓制她本能慌亂的掙扎,甲冑咯在身上有些硬,微帶捲曲的髮絲卻很柔軟,大聲道:「放心吧,一定沒問題,我會幫你的!」
「誰要你幫,放手,快放手!」突然之間的變化,讓薛碧忘記了方才的許諾,臉頰貼在他的胸口,口鼻間儘是濃烈的男子氣息,更是心亂如麻。
許仙笑道:「不是你說『其他的事』,怎麼,想反悔嗎?」
薛碧陡然想起是自己主動提出那種解決問題的方法,與即將要發生的事相比,現在這樣簡直算不了什麼。憑着遵守信諾的本能,慢慢放棄掙扎,認命靠在他的懷裏。不過會在別人正傷心的時候佔便宜,這傢伙是禽獸嗎?
「禽獸」許仙道:「小妞,算你識相。」就差了殲殲一笑了。
登時將方才的沉鬱氣氛破壞的一塌糊塗。
薛碧屏住呼吸,迎接生命中的這一極大難關。許久卻不見許仙有其他的動作,這才察覺到,他的手並未落到自己的身上,而且放在堅硬的甲冑上。心中一動,微笑道:「有賊心沒賊膽嗎?」明白他根本沒想對自己做什麼。
許仙悠悠的道:「是啊,難得答應了那種好事,如果連抱一下都沒有未免太浪費了。」
那種情況下如果不答應的話,簡直就不是男人了,也無非是增添她的煩惱,要想別的辦法來報恩。反倒不如痛快答應下來,至於什麼時候討這份債,就不是她的問題了。
靠在他的懷裏,薛碧只覺得心中的憂愁似乎消解了幾分,臉上的紅暈卻更深了些,抿嘴一笑,有些安然的放鬆了身子,也覺得有一絲舒服的感覺。「你想知道阿紫的來歷嗎?」
許仙抱着硬邦邦的甲冑,實在談不上什麼手感,信口應道:「好啊!」
薛碧道:「阿紫的父親是『危』!」
危?許仙愣了愣,仿佛在哪裏聽過,忽然心中一動,扶着薛碧的肩膀將她推開,驚訝問道:「是那個『危』?」
薛碧理了理髮絲,戴起羽盔,自然而然的道:「就是那個危,所以不必擔心我會找你報仇。」
許仙熟視薛碧,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傳說中,害死猰貐的正是危!而作為危之子的危月燕,才是薛碧最為直接的仇敵,很難想像在這樣的仇恨之下,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有如今的親密關係。
薛碧站起身來,抖落身上的沙土,仰頭望着無盡的星辰大海,「她曾經是我最憎恨的人,但是現在……」低頭望着許仙,「她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請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如果想做什麼不知羞恥的事,我自會奉陪!」昂然撂下這句話,轉身邁動長靴,向着木屋走去,隨着圓臀的輕輕擺動,漸行漸遠。
晏紫從黑暗的角落裏竄出來,抬頭盯着的薛碧的臉,欲言又止的道:「阿碧,你……」
薛碧自信滿滿的將手一揮,「放心吧,已經解決了,不用覺得欠那小子什麼?」伸手捏捏她圓圓的臉蛋,「以後最好離他遠一點!」
晏紫道:「啊?解決?就那樣抱抱?」顯是偷偷瞧見了方才二人的舉動。
薛碧神秘一笑,低頭輕聲道:「當然不是,他說能夠摸遍阿紫的全身,特別是深藏不露的那裏,就是死十次也心甘情願,完全不需要別的報答,如果能再摸一次那就更好了。」
晏紫的臉頰立刻變紅、通紅、漲紅,噔噔噔退後三步,指着遠遠沙灘上許仙的背影,「他、他、他真是這麼說的?」
薛碧抱臂道:「你覺得我會騙你嗎?所以說一定要離他遠一點,知道了嗎?」一副循循善誘的表情。
晏紫連忙搖搖頭,「阿碧不會騙我的。」緊接着又點點頭。「知道了!」
「好乖啊!」薛碧就一把將她抱在懷裏蹭蹭臉頰,她永遠都是那個曾經被自己怎麼欺負都不肯還手,只會一臉傻笑,還千方百計想要補償自己的孩子,也只將自己從那怨恨的陰影中解脫出來的孩子,將自己的身子作為報答的籌碼,這點犧牲根本算不了什麼。
雖然算是得到了最好的結果,但是想到某個禽獸隨時可以來襲擊自己,總是有一點點不安。只能將這點不安壓在心底,管他呢,總還算是禽獸中有點可愛的那種,翼火蛇的品味總算還沒糟糕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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