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一聲,神情有些不自然。
許仙微笑着道:「你覺得我太殘忍?」他並非沒有同情心之人,但卻絕不會濫施分毫的同情心。在這一點上,他可能比常人顯得更加冷酷無情。畢竟他當初可是差點選擇跟燕赤霞學劍,學劍為何,自是殺盡天下惡賊。所謂勇者必狠,只是他這份狠辣,並不常發揮出來罷了!
雲嫣搖頭:「物傷其類而已,不過我不是擔心他人,而是擔心你,你剛才看起來有些……」
許仙卻道:「可惜我不是東嶽大帝!」不然定要在黃泉之下,數其罪過一一論罰,別想要一死了之。
「有時我會想,我這種特異的姓情,有幾分是來自於前世記憶的影響?看起來溫和善良同東嶽大帝完全是兩種姓格,但是否在本質上其實是一樣的呢?東嶽大帝所表現出來的幽森冷酷,或許是因他坐居地府的最高端,總要面對無窮無盡的惡!若是我在那個位置,或許會變得和他一樣吧!」
雲嫣停下腳步:「夫君,你就是你啊,你不是任何人!」
許仙一笑,悠然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而在鳳凰松下,那些衙役如夢方醒,驚的大汗淋漓,若是讓縣令大人知道公子是被他們親手打死,那真是唯有死路一條。商量之後就用了縣令公子的辦法,回去稟報只說忽然失去了他的蹤影。實則將之投入深山幽谷中,自會有野獸毀屍滅跡。
許仙同雲嫣言說之間,已登臨高峰,忽聽一聲大喝,「孽畜,哪裏逃!」只見兩道遁光一追一逃,掠過山谷。
後面那道遁光中傳說聲音,「前面那位道友,還請助我一臂之力!」
眼看那道遁光趕到眼前,許仙將手一伸,化為一隻金色大手將前面那道遁光捏在手中,猶在掙扎不休,是一隻體態如貓,渾身豹紋的花狸精。後面那道遁光隨即趕上來,顯出真形乃是一個身披羽衣的童子,手持一把松紋古劍,抬手一劍刺向那動彈不得的狸精。
許仙將那狸精拉回身邊,他可不想不問緣由就做了他人的幫凶。
那童子刺了一個空,愣了一愣,秉劍向許仙行禮:「我乃南極仙翁坐下黃鶴童子,未問道友高姓大名!」
「原來是南極仙翁的高徒,久仰久仰,在下許仙,你們這是為何?」
許仙心中一動,這鶴童子豈非就是原本的劇情中,為了仙草同娘子格鬥的那鶴童子嗎?
果然這樣的名山大川不可能沒有人佔據,而且來頭還也不小。雖然對方也是妖怪,但卻算是仙道中人,無法用一般妖怪的規則來處理,不然惹出南極仙翁這四御來,那真是天大麻煩。而龍虎金丹能否打動這位以靈藥多出名的南極仙翁的高徒,也在兩可之間。
黃鶴童子見識了許仙的法力,不敢怠慢:「原來是許道友,失敬失敬。我在這山中修行,這孽畜仗着有些道行,竟然趁我閉關之時,在這黃山上吞殺無辜。我被怨氣驚覺,出關除去這妖孽。還多虧了許道友,不然險些給它逃了去!」
狸精卻大叫起來:「上仙救我,莫要聽這鶴童胡言,我在這山中潛修多年,從來不曾亂殺無辜,是這鶴童想要獨佔黃山,想要至我於死地!」
許仙道:「真人可曾有什麼證據?」妖怪吃人要麼是從小就吃,要麼就是從來不吃。從他方才聽來的言語推斷,這黃山是近來才開始有人失蹤,那就有些奇怪了。
黃鶴童子挑眉道:「我親眼所見,那還有假!這狸精原本是在山中修行,不知為何會突然行此惡事。道友千萬莫要被哄騙了,走了妖孽!」
許仙心中思量:南極仙翁座下,應當不是惡類,還是這這黃鶴童子的話更可信些。然則關乎一條姓命,不好輕慢,便對那狸精道:「你若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不要抵抗,否則我也救不了你!」雙目放出一縷金光,向那狸精的眼睛深處望去。
黃鶴童子笑道:「道友大能,竟通這門佛門秘法!看這廝還如何巧言相辯。」
許仙方一動用他心通,卻立刻感到一股極其凶戾的氣息,從狸精神魂中散發出來,那種感覺全然不似普通的妖怪。
狸精忽然起了變化,身形膨脹龐大,毛髮根根直立起來,雙目變得殷紅如血,一對翼翅從背上伸展出來,身上的妖氣也變得狂暴起來,周身升騰起青色的氣息。
許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