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夢瑤此言一出,眾人個個都沉默起來,如果說安東野也是『影密衛』之一,那秦檜的勢力也就太可怕了。更糟的是,若安東野只是風蹤嶺的少主,那玉米幫大可用江湖道義與風蹤嶺討個說法,可是他若是聽命於秦檜,玉米幫就只能自己承受這一切了。
而牆上的那八個字,此時也漸漸成了他們的包袱,如果對方真的是安東野,而且是秦檜手下一直都站在黑暗中的影密衛天衛,那他要每天殺掉一個堂主,確實不算難事。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既然敢在江湖上混,哪天不是提着腦袋在過。」惠玉龍搖着摺扇,笑着走出了門口。
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幾位堂主都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確實是在幫中過的太舒適了,不就是死嗎?以前不再玉米幫的時候,他們哪個不是天天提着腦袋過日子的。
左為峰又看了看牆上的八個大字,聳聳肩道:「既然沒法改變,難道還能因為他要殺我們,我們就不活了?」
雖然他似乎在講一個笑話,可是這個笑話太冷,沒有一個人笑。
左為峰討了個無趣,又道:「等七小姐明日做決定吧,咱們也吵不出個牡丹花來。」
說完他也走了,幾個堂主聽他如此說道,也紛紛離去,只有盧夢瑤留下來將鐵忠的屍體安排了下去,又將楚羽和魯智深安頓了之後這才離去。
第二日清晨,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睡夢中的楚羽就被一陣嘈雜聲吵醒,昨夜他想事情想的太晚,以至於多年來早起的習慣也沒有讓他醒來。
此時被吵醒,他首先就意識到,是不是小七出事了,和衣而睡的他,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來,衝出門外,卻見許多人匆匆忙忙的向着玉米幫的門口走去。
楚羽拉住一人問道:「出了什麼事,你們幫主在哪?」
「七小姐已經在那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那人慌慌張張的說完就走,完全沒有給楚羽再發問的時間。
知道小七沒事,楚羽心中頓時輕鬆了許多,他也不再找人去問,而是直接跟着那些人到了玉米幫門口。
此時的玉米幫門口已經被團團圍住,魯智深、陸琪和玉米幫的留個堂主都已經到了這裏,楚羽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人群中擠過去,到了陸琪的身旁。
陸琪今日的臉色已經好多了,只是她的每一個動作做起來仍然有一些虛弱。
楚羽這時才看到玉米幫門口原本的那幅對聯之上又被人掛了兩條白布,上面用硃砂寫着:「今夜三更鬼敲門,勾魂奪魄取人頭」。
只見此時那苗堂堂主滕王閣氣勢洶洶的站在一條白布前,一副想要殺人的模樣。
楚羽卻是不解,對方要殺玉米幫七個堂主,早已不是新鮮事,對此,他不該有這麼大的反應才對。
此時的陸琪走到滕王閣面前道:「滕王,我陸琪發誓,絕不會讓他傷到你一絲半毫。」
「七小姐,我滕王閣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可是行走江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死我不怕,可是被人如此騎到脖子上拉屎,我卻不能忍。」滕王閣雖然不爽,但仍然壓住脾氣說道。
「放心吧,我陸琪雖然在江湖上不是什麼人物,可有人要與我們為敵,我也不會就此坐以待斃。」陸琪拍了拍滕王閣的肩膀道。
然後指了指頭頂的橫匾,又對一旁的楚羽道:「白衣哥哥,幫我這些東西取下來。」
楚羽此時才抬頭去看,卻見橫匾上又有四個大字:「今取苗堂」。
這點高度對於楚羽來說自然不在話下,他一縱身便取下了最上面的那條橫幅,接着在空中漂亮的一個轉身,兩側的兩聯也都已經抓到手中,平穩落地。
陸琪將楚羽手中的白布接過,狠狠的摔在地上,面向所有人道:「我幫成立至今,一直不問江湖世事,不與旁人為敵,但今日卻有人主動與我幫挑釁,雖說我幫名微勢小,但幫中也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既然有人找上門,那就讓他知道我們玉米幫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既然他如此囂張,那我們今天就看看他如何在我們眼皮底下動手。」陸琪道。
「七小姐說的對,就算他武功再好,我就不信他能不露面就殺人。」熊雄道。
「好了,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多加小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