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來玩玩吧。」沈純將拳頭握的嘎嘣嘎嘣的響。
「宗主。」鳳九天想要阻止沈純,他與展雄和中野嘉禾二人可不同,他是從小就認識沈騰的,他們雖然不算最好的兄弟,但是卻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沈騰在去世的時候才會不妻子都交給鳳九天照顧,而鳳九天也一直照顧的很好,至少到現在為止沈騰的妻兒沒有一個受過一丁點傷。
一個溺愛的父親總會被兒子反抗,或者培養出一個沒用的兒子。所以鳳九天的溺愛,沈純一直都不是很喜歡。
「怎麼,你覺得我會死在這幾個小毛賊的手裏嗎?」沈純很不高興的說道。
「你以為你會是他們的對手嗎?」鳳九天心裏這樣想到,但是嘴上卻不敢說出來,他知道沈純一直對自己很不滿,如果自己公然頂撞宗主,那只會被他抓住把柄,他不怕死,但是他不能不仁不義的死。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一旦死在沈純的手上,那背信棄義,殘害至交妻兒的名聲一定會被安在他頭上。
「不敢,屬下只是認為這些小毛賊用不着宗主親自出馬。」鳳九天恭恭敬敬的答道。
「最好如此,本宗主今天心情好,願意陪他們玩玩。」沈純道。
「是」鳳九天知道,自己再說下去除了傷和氣,沒有任何作用。
沈純看到鳳九天吃癟,心裏十分愉悅,他看準白勝是個好欺負的主,剛剛時遷展露的輕功,他知道自己討不了好,所以他認準一直未出手的白勝是個軟柿子。
沈純此人可謂是個紈絝子弟,但是唯一還值得人稱道的那就是他很有自知之明,跟着父親闖江湖給他的唯一的好處便是讓他一眼便能看出那些人惹得起,那些人惹不起。當然,虎父無犬子雖然不一定對,但至少也會是只貓,而不會是老鼠。
鳳九天還沒有出手,沈純的吳鈎已經寒光閃閃的出現在手中,他十分聰明的踏着之字步,防止着花榮的弓箭,墨穹弓的威力他已經見過了,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箭下。
白勝生就衣服猥瑣的模樣,出現在大街上也多會被當成是街上的流氓,但是一個流氓絕對不會成為『梁山泊』的弟子,更不會被派出來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
吳鈎的招式與一般的劍是完全不同的,因為它有着一個弧度,如果按照一般的劍那樣使用,那吳鈎可以說只是一個廢物,因為它既不能砍,也不能刺。用它砍,容易折斷,而用它刺,只能刺進去一點,就會很費力。
沈純的這一劍便能讓人清楚的感到吳鈎與劍的不同,吳鈎在他的手中閃着寒光直直的向白勝刺去,但是當白勝要側身躲過的時候,他突然吳鈎一挑,而緊接着又向下一按,整個動作也出現一個弧形,而他的腳下也踏成一個弧形,身形一轉,從白勝的左側繞過。
白勝手忙腳亂的閃避着,但仍然讓他在身體上劃出一個口子,一條從右胸到左肋的一道傷口呢,傷口雖然並不深,但卻讓白勝倒吸了一口冷氣,好詭異的劍法,好詭異的武器。
時遷見狀便要撲過來幫忙,但是他的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只有左臂的人,正是『獨臂刀』鳳九天,「你的對手是我。」
時遷擔憂的看了一眼白勝,白勝搖搖頭,示意沒事。
他看着眼前的這個只有一隻左臂的老人,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一點滄桑垂暮的感覺,他的身體十分健壯,尤其是僅剩的那一條胳膊,顯得比常人的大腿還要粗。
此時他的手裏緊緊地握着那把看起來有些過於厚的大刀,這一把刀已經陪他走過了三十多個歲月,在他看來,這把刀已經有些輕了,殺人殺得多了,刀總是需要去磨,一來二去刀就便輕了。
「大叔,晚輩有意難解之謎想要請教大叔,還望大叔不吝賜教。」時遷突然恭恭敬敬的對鳳九天道。
鳳九天也愣了一下,他從行走江湖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十四個年頭了,見過的江湖人士沒有上千也有八百,可是他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會在生死之際向自己的敵人討教問題。
「但說無妨,我若知道,定當幫你解答。」鳳九天用沉悶的聲音說道,自從沈純當了宗主,已經很少有人會對他這麼客氣了,而且他沒有理由拒絕,畢竟他是一個江湖前輩,怎麼能對一個彬彬有禮的晚輩突然襲擊呢。
時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