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吃驚之下,連忙回身就是一腳,情急之下的一腳也不管什麼技巧,就只是用盡全力的一腳,對於未知的事物,當然要拿出百分百的精力去應對。
但是這一腳卻踢了個空,楚羽更加心驚,他根本沒有感覺到身後有動靜,怎麼會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楚羽回頭去看,什麼也沒有看到。
楚羽心裏直打鼓,「難道真的是見鬼了?」
四處又看了看,還是什麼都沒看到,楚羽已經生了退意,他第一次感到夜晚的可怕。
就在楚羽四處張望,想要逃走的時候,在頭上又挨了一下,但是這一下似乎並沒有要傷楚羽的意思,雖然疼痛,但是卻絕不像是江湖中人過招,反而是像挨了一記暴栗。
這一次楚羽的反應非常快,幾乎在頭上剛剛被碰到就立即回頭去看,他現在至少已經能夠確定對方並沒有敵意,不然自己早就沒命了。
不過他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他不禁心裏嘆道:「這要真的是鬼,那也一定是個調皮鬼。」
「嗨」楚羽的頭上又挨了一下。
不過這一聲聲音卻讓他一下子放下心來,他頭都還沒回就鬱悶的說道:「小師姐,你這樣會嚇死人的。」說着這才悠悠的轉過頭來,摸了摸微微有些作痛的頭。
「嘿嘿,小師弟,師姐的『夢蝶之遁』練得不錯吧?」紫蝶得意的問道。
「紫蝶,別鬧了,楚羽,你到了什麼?」赤蝶制止了紫蝶繼續胡鬧下去。
楚羽搖搖頭,「沒有,我是聽到聲音過來查看的,現在只是確定聲音是從這個房間裏傳來的,還沒來得及去看。」
「嗯,杜鵑,去看看是什麼人在哭?」赤蝶道。
杜鵑走到窗子邊,手指蘸濕,在窗戶上輕輕的扎開一個洞,湊上前看去。
看了一會,杜鵑對赤蝶道:「姑娘,裏面是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女子,看其服飾應該是圓月宗的重要人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房間裏特別亂,而且看起來她似乎已經好多天沒有梳洗過了。」
「會是誰呢?圓月宗的重要人物,可是又為什麼會沒人管呢?」赤蝶思索着。
「會不會是跟鳳九天有關,也許是因為他所以連累了家人。」楚羽道。
赤蝶稍微頓了一下,搖搖頭道:「不會,鳳九天這個人雖然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但是他卻害怕家人會拖他後腿,據說至今還未娶妻,他不可能與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有什麼關係。」
「大姑娘,這會不會就是沈純的陰謀?」紫嬌道。
赤蝶似乎也突然想到了什麼,「楚羽,你怎麼看?」
「不排除這種可能,我們雖然知道沈純今夜會有動作,可是卻不知道他會怎麼去實行這個陰謀,這個女子確實存在着許多可疑之處。」楚羽托着下巴慢慢的說道。
「救命,救命,放我出去。」房裏的女子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突然趴在在窗戶上叫道。
藍蝶看到幾人如此猶豫便感到不耐煩,「管他呢,先開門看看再說,難道就她一個還能把我們怎麼樣不成?」
說着便去推門,但是推了幾下卻都沒有推開,仔細看時才發現門上掛着一把鎖,只是這把鎖製作精巧,而且比平常的鎖都要小一些,在這樣的夜色中他們才沒有注意到。
「竟然鎖上了。」;藍蝶說着便要拔劍開鎖,卻被赤蝶一把按住右手,將她的劍重新按回了劍鞘。
「別衝動,沈純既然給門上了鎖,那就絕沒有那麼簡單,小心為妙。」赤蝶一隻手拉住藍蝶道,又對蘭花道:「蘭花,去看看這把鎖。」
「好嘞。」蘭花就像是突然得到一件最喜愛的首飾一般,雙眼就差冒小星星了。
只見蘭花躡手躡腳的輕輕托起那把精巧的鎖,仔細的觀察一會,然後取下頭上的髮釵,在鎖上不斷的試探着,她的動作越來越慢,手指繃得越來越緊,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過了一會後,蘭花再次取出九枚銀針,分別準確卻緩慢的插入鎖上顯露出來的額孔,然後兩隻手分別將九枚銀針和髮釵夾在指縫中,做着眼花繚亂的動作,手指或顫或挑,十分靈巧。
終於,「啪嗒」一聲,鎖開了,蘭花緊緊的夾住手中的銀針和髮釵,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用力一揚,將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