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大谷從那滿是骸骨的黑水潭裏拉上岸後,大谷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四肢軟綿綿的如若無骨,連站立都不能,臉色更是毫無血色。
林雨麥不得不將虎背熊腰的大谷背在了背上,緩緩的帶他朝着鍾老頭的方向走去。
「呵呵,你是巴不得我死啊!」大谷虛弱笑道。
「你還別說,特麼的大家都以為你死了好嗎,雪兒都還哭了,鍾老頭那濕身落魄的樣子就跟親兒子沒了一樣。」林雨麥轉過頭對着虛弱的大谷說道。
「要不要那麼誇張,師傅那麼多徒弟,他最在意的是鎮天,我的命何足掛齒!」大谷有些低落的說道。
「不信拉倒,反正你都不想活了,我乾脆在把你扔回那臭水潭裏,讓你自生自滅好了。」林雨麥說着就將大谷重重的扔在地上。
「哎喲喂,我現在是病人,你就不能善待善待我這個病人嗎?」大谷慘叫道。
見大谷坐在地上確實站不起來,林雨麥只好將大谷又重新背了起來,冷冷的說道:「你師傅受傷了,傷勢非常的嚴重,而且陰毒入體,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師傅受傷了?」大谷驚訝道。
「你以為誰不想救你,特麼的在那谷底差點就被蛔魁給吞噬成白骨了,只能沒命的跑,要不是我誤打誤撞的殺死了喙蛭鬼,也找不到你這鳥人。」林雨麥沒好氣的說道。
大谷咬了咬牙道:「抱歉,我太自私了,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知道就好!」
「我現在四肢沒有一點力氣,體內的血液流失了大半,又被泡在那古怪的水潭裏,骨頭感覺全被泡酥了!」大谷道。
「可能是因為你的血太難下口了,所以喙蛭鬼把你當成剩菜了,所以才會再次選擇來攻擊我們。」林雨麥笑道。
「你妹的,你才是剩菜!」
「難道不是嗎,不然怎麼不一次性吸乾你的血,肯定是你的血太難喝了,所以它才覓食合它胃口的食物。」林雨麥道。
大谷長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林雨麥說的好像是有那麼些道理。
「這些草藥你先含在嘴裏,別吞下去,咀嚼爛就可以!」林雨麥從兜里拿出了幾株石斛草遞給了大谷。
「雜草啊!!」
雜你妹啊,這可是稀有草藥,珍貴的很,在古書上稱之為還魂草,有提神醒腦,壯陽補血之用。林雨麥道。
「我擦,這神藥還壯陽?」大谷疑惑道。
「媽蛋,這麼囉嗦,還能吃死你不成!」林雨麥直接一把塞入了大谷的嘴裏。
壯陽?沒那麼神奇吧,雖然石斛草確實有很多的功效,確實有補血的功效,但壯陽就不知道有沒有了。
「我去,這也忒難吃了吧!」大谷苦着臉別提多難看了。
「別吐,苦口良藥,我可不想一直背一個拖油瓶。」林雨麥道。
大谷點了點頭,皺着眉頭苦着臉痛苦的在咀嚼着石斛草,那樣子簡直生不如死。
「誰,誰在那!」
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之際,前方密林之中突然探出了一個人影。
林雨麥楞了一下,小心的將大谷給放在了身後,心悸的朝着黑暗中的林子裏望去,只見在一顆大樹後面,一個人在樹後面探出了腦袋,聲音正是從那傳來的。
林雨麥和大谷相視了一眼,驚疑這片死亡絕地竟然還會有人在這?
林雨麥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手電照了過去,但由於距離過遠,對方有意躲閃燈光,他也沒看清對方的長相。
「出來!!」林雨麥不怒自威的冷喝一聲。
對方猶豫了一會,迎着手電的燈光緩緩的從樹後面走了出來。
「麥麥哥是你嗎?」
林雨麥一聽,這聲音竟然是那麼的熟悉。
果然對方走到了燈光的範圍內,王子濤一臉頹敗狼狽的走了出來,臉上掛着的是激動複雜難以言語的激動表情。
「王子濤?」林雨麥驚訝的說道。
「麥,麥哥,是我是我,我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在這個地方真的膽都快嚇破了。」王子濤難以抑制激動的淚水,一路小跑了過來。
「站住!」林雨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