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才開沒多久就又停下來了,到了一處新的火車站,車廂門自動打開,外面的人開始上車,這是西方的站台。
「蘇。」
希爾斯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看起來充滿着一種貴族氣質,當然,他本身就是一名貴族,只是這貨今天確實是有些騷包,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他要去參加婚禮。
「就都坐這個車廂吧。」
希爾斯對身後的人喊道。
這批人,都是希爾斯這個團隊裏的,或者叫希爾斯的山頭,胖子佛爺和尚他們也是在這裏頭,火車車廂不是很多,但乘客量更少,所以可以自由選擇座位,不會擁擠。
總共五個山頭,每個山頭一個車廂還有富餘。
希爾斯沒拿自己當外人,硬是擠到了蘇白身邊坐着,同時笑道:「聽說你昨天和那位梁先生打了一場?」
圈子就這麼大,頂尖圈子更小,所以什麼事兒都瞞不住。
蘇白點點頭。
「分出高下了麼?」希爾斯追問道。
「又不是分生死。」
希爾斯恍然,「懂了。」
火車又停了幾次,接了其他大洲的一些聽眾,當然,這些聽眾樹木比起東西方聽眾還是少了一些。
到最後,應該是接完了所有聽眾,火車開始了加速。
這也意味着沒有人不識趣地打算不上火車,廣播雖然在蘇餘杭手中有點「江河日下」的意思,但大體還保持住了自己最後的威嚴。
車廂里,幾乎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他們有的看向窗外,有的則是在閉目凝神,大家都在感悟這種速度。
這種速度,超越了光速,達到了另外一種境界,所以能夠在世界位面之中穿梭。
當然,現在的感悟,無非是臨時抱佛腳,但大部分人現在又的確是臨時抱佛腳的心態。
胖子去用餐車間帶來好多份盒飯,但哪怕是他自己也是沒什麼胃口。
一列火車,承載着一支開拔的軍團,只是,這支軍團沒有信仰,也沒有統一的組織,雖然不至於軍心渙散,卻也很難集合出太大的凝聚力。
但大部分人的目標還是一致的,那就是活下去。
火車的速度忽然變慢了,像是進入了某種粘稠的區域,一道道五彩斑斕藍的霞光開始不停地在四周掃來掃去。
與此同時,火車上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一種不適感和排斥感。
他們不屬於即將前往的世界,所以當距離那個世界越來越近時,他們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那個世界的惡意。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地球上不同氣候條件的物種進行移植的話大部分都會慘澹消亡一個道理。
然而,就在此時,每個人的面前都出現了一面牌子。
這是廣播早就安排好的。
「這就是命牌麼?」胖子嘀咕道。
拿了這個命牌,等於是主動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了廣播,但同時你也能夠從廣播那裏獲得一絲屬於高等生命的庇護,這個世界,也就不會再排斥你。
正如植物很難進行跨氣候的移植,但是人類的適應力卻更強一個道理。
大部分人都沒做什麼猶豫直接伸手握住了命牌,下一刻,命牌消失,而他們身上的難受排斥的感覺也隨之消散。
其實,廣播完全可以在原本世界裏時就對聽眾完成這一手操作,當然了,在此時完成也沒什麼問題,這可能也是一種提醒吧,再次提醒在座的諸位,你們的命,哪怕去了另一個世界,但依舊還在我的掌控之中。
希爾斯也握住了命牌,隨後,他看向了蘇白。
蘇白面前的命牌還是在不停地閃爍,但蘇白依舊沒有伸手。
「有信心麼?」希爾斯問道。
蘇白搖搖頭,緊接着直接伸手將面前的命牌捏在手裏,與此同時,命牌發生了變化,轉而化作了紅色,這個變化和其他人有些區別。
其實,蘇白完全可以嘗試硬抗一下不去接這個牌子,但一來這個風險太大,哪怕蘇白從一定程度上可以脫離廣播的掌控,但對於那個即將過去的新世界,自己能否抗住其可怕的排斥反應還未可知,二來小傢伙以及吉祥如意都是被自己帶上火車的,相當於自己一個人牽扯着他們仨,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