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可以讓我看看這本書嗎?」
很快的,唐邪做出決定,接過那本書,右手輕放在那一頁紙上。
然後,他試着催動右手中的力量。
如涓涓細流般,一股微弱的修復力量,自掌中丹田流出,一點點落入紙張之中。
肉眼之下,那幾行字竟然在慢慢的變淺,變淡。
直至成為空白。
馬伯溫臉色一怔,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你是想……重修改這段文字?」
「不,您誤會了。」
唐邪搖搖頭,說道,「我想,還原這段文字本來的樣子。」
話雖是這樣說,可唐邪的修復右手還沒有完全恢復,所能調動的力量少之又少,沒過多久,他竟覺得手掌發麻,乏力不止的感覺。
額頭上,開始滲出一絲絲的細汗,滴落下來,暈在地面之中。
就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唐邪默念着,不斷榨取着他右手中的力量。
就像是在快要乾涸的河床中,抽出最後一泓清水那樣。
終於,那片空白的段落,重出現文字。
成功了!
雖然顏色上有些出入,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現在的段落,與前後文才相互銜接,是原本記錄進去的東西。
「歸元手!」
馬伯溫徹底驚到了,眼球幾乎跳出眼眶,「你小子,竟然擁有歸元手!」
唐邪劇烈的喘着粗氣,剛才的修復,讓他像是打了一場硬仗,渾身氣力都抽乾了一般。
片刻,氣息喘勻了一些,唐邪才苦笑着說道:「嗯,這隻手原本屬於我深愛的一個女孩,她在最危難的時候,把手給了我。」
字雖少,馬伯溫卻能體會到唐邪的心情,不由感慨:「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機遇。」
「嗯,是我最難忘的一段回憶了。」
擦拭了一把汗水,唐邪移動目光,「我們先看這段文字吧……師父,你看!」
兩人的瞳孔同時大震。
文字中,出現了一個極其扎眼的名字。
師北海。
「徒兒,你猜的果然不錯,那位藥王谷的師北海,正是師北川的胞弟。」
許久,馬伯溫才從這段話帶給他的震動中清醒過來,感嘆着說,「他們二人,來自藥王谷管轄的煙州,與藥王谷所在之地,只相隔數千米,既如此,師北川為何不像師北海一樣,拜入藥王谷修行,反而要不遠萬里,來萬符殿拜師學藝,難道……」
說到這,馬伯溫突然心弦大顫。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藥王谷有一位高層長老,名為紀常,最喜搜集功法典籍,甚至,為得到一部心儀的功法,會不擇手段。」
沒有直接踹度師北川的目的,馬伯溫而是說起了另一段秘聞,「曾經,煙州也有過數座聲勢不小的武者門派,後來卻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宣佈關門解散,再過不久,就會傳出那些門派的傳承功法,已經入了藥王谷之手。」
唐邪一皺眉,若有所思道:「師父您是說,這師北川,很可能是那位紀常長老,派來萬符殿,其目的,就是盜取《金光訣》?」
「極有可能!」
驟然,馬伯溫眼中划過一道冷光,「紀常再喪心病狂,也不敢用陰損手段,奪取我萬符殿功法,所以才派來師北川,光明正大的將《金光訣》交到他的手裏,換言之,這師北川……」
聲音突然頓了下,隨即,馬伯溫重重開口:「是個細作!」
他終於明白,為何聽到師北海之死,會令師北川心性大變,不論如何,都要置唐邪於死地。
師北川是要報親人之仇!
「徒兒,我們不必去那該死的密道里呆着了。」
突然,馬伯溫冷笑一聲,「現在,師父就帶你去找殿主,還你一個清白之身!」
而此時此刻,師北川與招炎海二人,也正與殿主坐在一起,臉色凝重,在密謀着什麼。
「北川,你提過的那位孽徒,還沒有抓到嗎?」
殿主坐的高高在上,聲如雷音,垂落而來。
師北川恭敬起身,行禮道:「殿主,此子詭計多端,擅長藏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