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來,吹涼了鍋里的肉湯。
篝火漸漸熄滅。
齊山槐感受到陣陣殺意,心臟就像被一隻手掌攥住,呼吸變得十分困難。
被封住一身修為的他像是個普通人,沒有絲毫防禦能力,唐邪想要殺他也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沒有。」齊山槐使勁搖頭:「我根本就沒有想這麼多,你誤會我了。我的聖域令在身上,你可以檢查一下。」
戰戰兢兢將聖域令送到唐邪手上。
唐邪接過來瞥了眼,還給對方,說道:「那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藥王谷花費這麼大代價想抓住你。外面那些巡邏隊有很多都是沖你去的。」
齊山槐身子猛地一顫,臉色變得十分恐怖,拿起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道:「你先讓他們都退下,不過你想好,你知道了這個秘密只有,也就沒辦法從裏面脫身了。」
唐邪沖旁邊幾名乞丐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洞口只剩下唐邪和齊山槐兩人。齊山槐仍壓低聲音,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紀常長老有些不正常。」
唐邪嗤笑了一聲,說:「不可能吧。」
「我沒有理由騙你。」齊山槐臉龐中露出幾分悲痛,說:「進入藥王谷以後,我就成了紀常長老的親信。紀常長老平日裏待我們都不錯,有時間就指導我們煉藥,他是我見過最好的長老。」
唐邪又是冷笑,誰都知道紀常為了奪取其他門派的功法不折手段,滅掉過很多宗門。
「可是再五年前,紀長老在煉製丹藥的時候發生一次嚴重事故。」齊山槐板着面孔用力咬了咬牙,說:「炸鼎了……紀長老也因此身受重傷,他的傷是丹火反噬的。谷主說丹火灼傷了他的神智,以藥王谷現在的仙方能不能恢復還說不準。」
唐邪來聖域時間不算短了,要是神木宗這樣的小幫派發生什麼事情他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但是關於紀常長老煉丹失誤的事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細細一想,感覺也很正常。畢竟出了這麼大的醜聞,藥王谷肯定也會想辦法阻止流言擴散。
唐邪問道:「紀常長老煉製的是幾品仙方。」
「谷主說是七品。」齊山槐眼中露出不確信的神色,說:「紀常長老給我的感覺很穩重,在煉製仙方的時候就教育我們應該循序漸進,萬萬不能急躁。但是紀長老剛成為六品的煉藥師沒兩年,他為什麼會忽然去煉製七品藥方?」
「人都有高估自己,容易衝動的時候。」唐邪笑着彈了彈落在袖口上的樹葉。
「或許吧……」
齊山槐無力的說:「自那之後,紀常長老養了幾個月的傷,傷好後性情大變。開始瘋狂的搜集功法。期初,我覺得紀常長老的傷勢並未痊癒,想要通過其他門派的功法彌補。」
「哼,就算是為了自己身上的傷勢,也不能滅別人門派啊。」唐邪義正言辭的說:「那麼多功法都讓他搶去了,我再找誰搶?」
當初帶着天兵許下豪言壯志,要掃蕩整個聖域。這藥王谷提前搶生意,他心裏當然不高興。
「呃……啊?」
齊山槐傻了,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高手並不是個好人啊。
唐邪露出人畜無害的笑意,道:「你繼續說。」
齊山槐有些懼怕唐邪,好人做事有底線,對面這人笑的很燦爛,但是好像殺人一點不手軟的樣子。
他緩緩吸了幾口氣平復心情,道:「從青石山回來後我越發覺得紀長老有問題。所以,我就想悄悄調查這件事。這才發現,五年前紀長老的左右侍衛都死於非命,長老院的人完全大換血。今天我就遭到幾次暗殺,被當成叛徒,接下來就遇到了你們。」
「就這些麼?」
「是的,有人阻止我調查。」齊山槐說出了自己的猜想:「而且在藥王谷地位很高,當年紀常長老炸鼎,肯定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唐邪盯着對方仔細看了兩眼,說:「我相信你說的,你可以暫時留在這裏。不過,別耍任何花樣。如果讓我看出你有什麼壞心思,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哪敢?」齊山槐唯唯諾諾進了山洞。
夜更身了,冷氣從地面慢慢浮上來。
唐邪返回山洞中,裏面開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紀長老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