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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族兄裴矩相比,裴蘊可謂毀譽參半。
衛鞅舉薦裴蘊,看中的是裴蘊在民政上的政務經驗。執掌剛成立的民政署,裴蘊確實能夠勝任,怕就怕滋生其他問題。
跟歷史唯一的不同,就是裴蘊現在還沒有位列中樞。
「吏治署評議一下,沒什麼問題的話,就通過任命吧!」歐陽朔最終拍板,他決定相信衛鞅的眼光。
「謹遵上令!」
吏治署長張廷玉點頭應下。
對張廷玉而言,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從君上神情上,張廷玉根本就無法判斷,君上對裴蘊的態度到底如何。
是真的想重用,還是礙於衛鞅的面子,不好駁回。萬一吏治署的評議結果,跟君上的意志背道而馳,那他這位吏治署長怕是沒好果子吃。
歐陽朔沒有理會張廷玉的小心思,繼續方才的朝議:「衛卿提出的,借工業化契機到王城招攬工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即便如此,還是有大量的人口缺額。諸卿可還有其他辦法?」
這一下,諸臣工可就面面相覷。
小大小鬧的建議,在這樣的朝會上是上不了台面的。
君上要的,必定是大方略,大手筆。
但這樣的手筆,又豈是說想到,就能想到的。
杜荃方才的遭遇,警醒了一班臣子們:朝堂之上,切不可妄言。否則丟了臉面事小,丟了烏紗帽事大啊。
「怎麼,難道就沒有一人,能為孤分憂嗎?」歐陽朔加重語氣。
這一下,嚇得大臣們惶恐不安,齊齊躬身行禮:「臣等無能,君上恕罪!」
「行了,行了!」歐陽朔擺了擺手,有些泄氣,「既然你們都想不到,那就按孤的意見辦:引進異人吧。山海城對更多的異人開放,吸引他們到此定居。」
「君上,這……」山海令臧文仲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
「微臣擔心,大量異人湧入,對山海城的治安是個巨大的挑戰啊。」臧文仲小心翼翼地說道:「再者,城衛軍團又不在山海城,所以……」
歐陽朔聽了,卻是一下震怒起來,聲音不高,卻寒氣逼人,「怎麼,難道說山海城的治安,已經差到連異人都管不住的地步了嗎?」
頓時,如山一般的壓力,突然間降臨朝堂之上,就像風和日麗的天空,突然颳起雷霆閃電一般。
一眾大臣,心中惴惴不安。
臧文仲更是臉色蒼白,顫顫巍巍地說道:「微臣無能,請君侯責罰!」
歐陽朔沒有理會臧文仲,轉頭看向衛鞅,「內政總署推行《領地法典》,對異人和原住民一視同仁。就這樣,也沒信心管好異人嗎?」
「當無問題。」衛鞅倒是敢立軍令狀。
歐陽朔點頭,神情稍緩,沉聲說道:「諸卿要明白一個道理,軍隊是用來打仗的,不是來給城池當保鏢的。今天,孤將話撂到這裏,就算是城衛軍團回來,也不會再在山海城駐守,而將遷到城外駐紮。城池治安,只能由內政署,由內政署的衙役來負責。寄希望於軍隊,無異於自甘墮落。」
「謹遵上諭!」
一時之間,諸位大臣齊齊行禮。
朝堂之上,歐陽朔一言一行,都牽動着臣子們的心思。
君王一怒,電閃雷鳴。
大臣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半年過去,君上的天子威嚴已是成型。
君王之相,天地昭昭。
如此,即得益於歐陽朔的歷練和沉澱,也跟龍脈靈氣洗禮、帝皇印璽、《黃帝內經》,包括氣運之龍,多重因素疊加影響有關。
量變,已經引起質變。
君上之威,如山高,如海深。巍巍然,不可褻瀆。
唯有如此主君,方可談立國一事。
否則的話,即便山海城晉升為都城,終究也只是虛妄罷了。
就在這一刻,蕭何等大臣們真真切切地看到,一個新的王朝,一個朝氣蓬勃的王朝,即將在蠻荒之中強勢崛起,威加海內,震懾四方。
「新的時代,已經來臨!」
此時此刻,除了心潮澎湃,已無其他心情可以形容之。
「大業可期,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