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雖然左手只有三隻手指,缺了小指與無名指,但是一柄剔骨刀在三根手指之間耍的滴溜亂轉。
由於光線昏暗,那人皮帽子又壓的低,還略垂着頭,所以看不清他長什麼模樣。只見風雪在他周圍打着轉,雪花不斷扑打在他身上。
那人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很年輕。他語氣充滿嘲弄調侃。
「後院的豬又沒了『飼料』,沒想到北府又送來了『飼料』了。快過年了,豬兒可以過個好年了。」
郎盛三人聽了這話甚是氣怒,原來他們所掌握情報非虛,這個黑店果然把他們的人當飼料餵豬。郎尚更是勃然大怒,他手中鏈子槍一抖,槍尖寒光閃動,如夜中閃爍螢火。他腳踏地上積雪挺搶奔向那人。雪被踩地「吱吱」作響。
就在郎尚離那人更近時候,那人突然抬頭。昏慘慘光線中,這人有一張年輕的面孔。看模樣只有十七八歲模樣。臉龐甚至還帶着一些稚氣。但是他的目光卻如他手裏轉動的剔骨刀一般讓人心悸。
他左手剔骨刀還在三根手指上滴溜轉動,他右手提着屠刀也朝郎尚快步歡上來。
隨着二人朝彼此急衝過去,他們腳下的雪被踩的雪屑飛起,混在風中,風雪似更加凌亂了。
就在二人距離只有二尺之際,郎尚身旁左右兩個雪堆里突然伸出兩隻手,那兩隻手各握着一柄尖刀,刀飛快而準確切在郎尚左右腳的腳筋上,郎尚雙腳腳筋被瞬間割斷。
郎尚包括郎盛和蔣通,都未想到雪堆里藏着人。這一切出乎人意料又讓人猝不及防,郎尚身體如失蹄之馬「撲通」跪在雪地上,濺起一片雪花。這時青年夾帶着一股風雪已衝到了他身前,郎尚一手托在雪地上,右手持槍直刺青年,青年手中屠刀格擋住刺來的槍,左手剔骨刀貼着郎尚槍身削下他的手。刀鋒與槍身摩擦出刺耳聲響,並擦出一串火花。這刀又快又急,郎尚右手被鋒利無比的剔骨刀從手腕處削斷,郎尚斷腕處鮮血如泉般噴涌,他斷了的右手竟然還握在槍柄上。然後青年的刀便划過郎尚脖子。一刀斷頸,郎尚頭顱從脖上帶着一股血飛起。他眼睛圓睜,嘴巴還張着未來得及出那一聲毛骨悚然的驚叫。
青年身體也靈巧掠開。
這時郎盛和蔣通也沖了過來。
看到兄弟頭顱在風雨中飛起,郎盛肝膽俱裂,他痛叫一聲。
「老二!」
郎盛揮劍,蔣通提刀,兩人身形掠向青年。就在二人身形經過那兩堆雪時,雪堆突然如炸開一般,雪屑亂飛。迷茫的飛雪中兩條身形撲向二人。
與此同時那個青年也朝二人急掠而來。
現在郎盛和蔣通已有防備,郎盛武功是五煞中最高的。他身形在雪屑中轉動,躲開偷襲之人的尖刀,又連續兩劍劈在偷襲之人身上,那人出慘叫身體幾乎被盛怒之下的郎盛分成三半。隨着鮮血噴灑,偷襲者身體也飛跌在雪地上。
郎盛剛把偷襲者殺死,旁邊另一個更大雪堆裂開,隱伏其中的兩條人影閃現又撲向郎盛。郎盛揮劍與兩人戰在一處,
此刻蔣通揮刀把偷襲他的人劈翻,但是也就在這時,青年身形匿在紛亂飛雪中到了蔣通近前。青年右手屠刀劃出一道寒光,片片雪花在刀光中不斷碎裂,寒光直撲蔣通面門。蔣通大吼一聲揮刀擋住那一刀,青年第二刀又攻到。青年右手屠刀越揮越快,他左手剔骨刀還在三指之間不斷滴溜轉動,一道道森寒光線在雪中如銀線般飛舞。刺目又讓人心悸。
終於機會來了!
就在蔣通奮力砍出一刀被青年屠刀封住剎那之間,青年左手剔骨刀不失時機刺在蔣通手臂上。剔骨刀入肉,又瞬間斜拉,刀鋒入骨,骨頭都被刀鋒刮的出「咯吱吱」瘮人響聲。蔣通出一聲慘叫。
青年一招得手遂再不給蔣通半點機會。
只見青年身形在蔣通左右前後不斷閃動,身影也時爾飄飛,時爾跳躍,時而在雪地中翻滾。手中屠刀和剔骨刀交替而出,劃出一道道眩目光芒沒入蔣通身體各部位。
很快青年停止攻擊。
蔣通卻怔怔站在那裏,突然他腹部一股鮮血噴出,接着左胸,右胸,後背,腰、大腿、小腿各部位都噴出鮮血。青年剔骨刀竟然準確無誤割斷蔣通各部位主要血管。蔣通此刻如一個被刺了若干窟窿的水囊,鮮血從那些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