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蘇錦兒岌岌可危時候,夜雨中幾條人影飛檐走壁而來。
有四五人。
就在敵方四人快要接近蘇錦兒之際,那幾條身影也到了。
看不清這幾人模樣。
但是他們手中的刀劍卻在雨夜中不時流轉出森森光芒。
幾人從周邊房屋和院牆上落下,在敵方四人距蘇錦兒兩丈處截住他們。然後雙方在狹窄胡同中打在一處。
又有兩條身影掠入巷子,二人到蘇錦兒身邊。
因近了身前,蘇錦兒看到這兩人一高一矮。他們都一身夜行衣,蒙着面,手中各持利劍。
蘇錦兒道:「你們是……是什麼人?!」
那個高個的忙道:「蘇小姐,我們是蕭公子手下的人,蕭公子命我們在暗中保護小姐。這幾個敵人武功很高,我們的人頂不了多久,請小姐速隨我們走!」
蘇錦兒知道蕭憐琴命白梅帶人暗中隨行保護。蕭憐琴的手下在這關鍵時候趕來,蘇錦兒心裏甚慰。
兩人扶蘇錦兒起來,但是蘇錦兒此刻腹部絞痛無比,她站都站不穩了,哪還能走。尤其是逃命。
蘇錦兒大口呼着氣,她道:「我……我動了胎氣,我……我走不了了……」
矮個的道:「蘇小姐,如果不避諱,我抱着小姐走。」
蘇錦兒急道:「現在還避諱什麼,快……快抱着我走!逃過這一劫,我必會重賞你們。」
於是那個矮個的抱起蘇錦兒,高個的人跟隨在身後保護,他們朝前方而去。
二人帶着蘇錦兒在這片民宅四三兜兩轉,來到一間院落前。
矮個的人抱着蘇錦兒直接躍進院中,隨即另一個也掠進來院中。
蘇錦兒道:「這是何處?」
矮個的人道:「蘇小姐,這是我們藏身之地。這裏住只住着一個老嫗,已被我們買通。小姐敬請安心。」
他抱着蘇錦兒到了房前。
窗口映出昏黃燈光。
燈光在夜雨中顯得慘澹迷離。
高個的人輕輕敲了幾下門,門被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嫗。
老嫗背微駝,一頭銀髮,面目慈善。她身上衣裳雖然破舊,還補着許多補丁。但是卻洗的很乾淨。
老嫗看着矮個抱着一個一身血污的女人,她顯得有些詫異。但是她卻不多問。她收了一大筆銀子,供蕭憐琴幾個手下住宿,煮飯給他們吃。至於他們是什麼人,做什麼事,她一概不過問。
他們進屋後,高個的將門閂好。然後他拽下蒙面,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相貌周正的青年。他抬手抹了一把濕漉漉的面孔。
矮個的則將蘇錦兒抱的放在坑上。
然後他將蒙面拽下,露出面孔。
此人三十多歲,相貌粗鄙。嘴角有一道疤痕。
這二人都是蕭憐琴得力手下。
高個的叫關良,矮個的叫李同。
那老嫗看到蘇錦兒雙手捂着肚子,身體顫慄,出氣都困難了。而且她褲襠下都還有大片血跡。
老嫗是過來人,她忙道:「姑娘,你這腹中胎兒是不是還未足月,動了胎氣了?」
蘇錦兒眼裏淚水閃動,她用哭聲道:「婆婆,我,我動了胎氣。不知這孩子還能不能保住……」
老嫗趕緊爬上炕,她在蘇錦兒子肚子摸了一把,然後一臉焦急之色道:「得趕緊請大夫啊……」
李同眉毛一皺,他對關良:「我守着小姐,你快去請大夫。」
也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的聲音很有節奏,敲一下,停一下,然後連敲兩下。
這是蕭憐琴手下們定的暗語,說明是自己人。
但是現在形勢不同,李同和關良很警惕。
關良執劍閃在門一側,李同提劍開門。
李同將門打開後吃了一驚。
門口立着一個一臉笑意的中年男子。
他身後還有三四人。
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人!
李同正要揮劍攻那中年男子,突然一柄劍從他後背刺入,然後劍拔出,李同的身體也朝門外跌出。
那中年男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