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一轉頭就把吉安娜拋諸腦後。
有很多人,很多事,不是現在動的。
正如克爾蘇加德,看見這個陰險兮兮的傢伙,杜克就想直接蒙了他的頭,用板磚把他腦袋開瓢,最後來個什麼滅魂碎,讓他將來連當個巫妖都當不成。
可惜不行,人家是根正苗紅的肯瑞托議會六人議員之一。
做了他,那就是拆了聯盟,甚至跟達拉然開戰了。
而且克爾蘇加德也僅僅是個二流角色,真要動手也是朝着一流的去啊。比如把身邊的凱子做掉,爆個鳳凰坐騎什麼的。
好吧,杜克想歪了。
事實上,杜克是畢恭畢敬地拜訪了養傷中的安東尼達斯。
老頭子顯得很精神,他甚至沒有在病床上。
杜克是在他的實驗室里見到安東尼達斯的。
如果不是杜克再三確定凱爾薩斯帶路沒有錯,可以復活的杜克也不怕被打黑槍,砸悶棍,杜克絕逼會懷疑安東尼達斯是不是兼職黑暗術士。
大廳很大,光線很暗。
不是因為燈光不給力,或者安東尼達斯有某種心理疾病,喜歡躲在黑暗中,靜靜地享受那份靜謐。而是整個大廳里的空氣中充斥着大量的黑暗能量。
哪怕安東尼達斯已經喚來幾個地區主教級別的聖光教會牧師,一刻不停地在用聖光淨化着邪惡的能量,大廳里冒出的邪惡氣息依然飄個不停。
「安東尼達斯大師,你的詛咒還沒好嗎?」
安東尼達斯老頭用一個金光閃閃的半透明大罩子把東西蓋好,然後回答杜克:「什麼?詛咒?那玩意兒早就被法奧大主教幫忙削到最極限了,我是擔心大主教閣下太厲害,把那東西都滅了,我無法研究。這才讓大主教留下一點。」
杜克目瞪口呆。
因為他看到安東尼達斯居然用無比玄妙的手段,把幾乎烙印在自己靈魂上的詛咒硬生生分離了出來,然後安放到一個他自己的鏡像上,作為魔法研究之用。
「靈魂分離你不痛嗎?」杜克問。
靈魂分離,絕對比人家硬生生用鋸子慢慢鋸斷你的手要來得痛苦百千倍。杜克不知道安東尼達斯怎麼做到的。
白髮老法師摸摸自己的鬍子:「有些事,做多了就習慣了。為了研究,這不算什麼。何況,你自己不也是在用靈魂分離嗎?你對艾登國王的演示我聽說了,沒有留下一絲靈魂在鏡像上,怎可能有那種精細的操作。你被那個劍聖滅了一個鏡像分身,你也很痛吧?」
看到杜克對痛楚的回味表情,安東尼達斯以為自己猜對了。
「是有點痛。」杜克照實回答。
一個完美的誤會。杜克的鏡像分身真心不是用靈魂操縱的。不過,被火刃氏族酋長達爾*三重血刃捅那一刀,真心是痛。
系統精靈完全沒有掃描到他的存在,系統精靈在萬分之一秒內幫他放出來的防護罩沒能擋住,而杜克自己卻因為寒冰迴路沒有大成,是沒有俗稱『冰箱』的的。
來到艾澤拉斯世界,杜克才知道,原來那些在短時間內擁有無敵效果,可以讓你不受任何傷害的法術或者技能,沒一個容易弄到。
聖騎士的無敵必須真正獲得聖光的認可。
同樣,法師的亦是如此。普通的冰塊杜克當然能做出來。但在絕對的攻擊力面前,冰塊的硬度只是一個笑話。真要達到那種暫時無敵的效果,那已經是近乎『領域力量』的範疇了。
為此,一個頂階必不可少,否則哪怕學到了,也只會是一個只有兩、三秒無敵時間的閹割版。
這讓杜克怎麼受得了?關鍵時候,多一秒那就是命,哦,不,那就是節操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麼不學,要學就要學最好的。
「來我這裏,是看我這個老頭子是否還能戰嗎?好吧好吧,我錯了,不該拋棄聯盟的義務偷偷跑來做研究的。下次那個什麼古爾丹再來的話,我保證會出手。當然,是那個級別的傢伙也行。」安東尼達斯一把在杜克手掌里塞了一個魔法信標:「發動信標,我一分鐘內趕到。」
杜克有點啞然,不過想想也是,人家堂堂達拉然議長,肯定不會什麼阿貓阿狗敵人都要他出手。人家肯隨傳隨到,已經給了天大的面子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