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不等李鐵柱在說什麼,車窗已經慢慢升了起來,很明顯陳仇秦不想和他再有交談。隨即一陣引擎的轟鳴聲響起,車子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猛然躥了出去。
李鐵柱站在原地很是尷尬地揮了揮手,不一會兒車子就在他的視線中只剩下個尾燈。
掂了掂手中黑色膠袋兒的分量。李鐵柱咧嘴笑了,一個電話,五萬塊錢就這麼到手了,明天后續還有二十五萬送來,這簡直就是在做白日做夢的事情,簡直是太爽了!
興沖沖的跑回賓館,李鐵柱將五萬塊錢啪的一下摔在床上。這一下立馬讓剛剛才睡着的李亞妮猛然驚醒過來,見自己老爹一副神經質的笑容,於是傻愣的問道:「咋的了爹,這是幹啥呢?咱帶回來一塊磚呢?」
睡眼朦朧地李亞妮根本就不知道黑色膠袋裏面裝的是錢,她看外形真的像一塊磚頭,就說出來這番讓李鐵柱哭笑不得的話。
「傻閨女,這裏面是錢,有了錢,咱父女倆想吃啥就能吃啥了。」
就在李鐵柱父女倆在賓館裏興奮的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疾馳在路上的黑色小汽車突然停了下來,車窗慢慢落下,一股霧朦朦的青煙從車窗里飄出來。
突然,一隻白嫩纖細如女人的皮膚一樣的手,夾着一根已經燃燒到了半截的香煙搭在車門上。
此時坐在車內的陳仇秦將他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唯獨剩下那副超大號黑超墨鏡依舊在鼻樑上,他另一隻手拿着李鐵柱的戶口本,戶口本是翻開的,大拇指在戶口地址那一欄不停的劃弄着。
半響之後,他將已經燃燒至煙蒂的香煙扔在地上。搖起車窗,熟練地發動車子,打火,在這期間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下溝村……上溝村,中間能做點什麼文章呢……」
夜晚和白天好像是商量好一樣,只要夜晚褪去白天就會出來,上溝村的早晨依舊是隨着雞鳴聲而拉開帷幕。
不過今天早起得上溝村村民們,他們都發現了一件非常奇特的事情。那就是除了那些老弱病殘一向是村里起的最晚的劉大栓今天竟然起了個大早,而且逢人就笑容滿面地打着招呼,時不時的還跑兩步,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飽滿,容光散發。
很快這個消息便傳到了秦陽的耳朵里,正在刷牙的秦陽聽到這樣的消息後差點沒一口牙膏噴出來,張開滿是牙膏沫子嘴哈哈大笑起來。
他給劉大栓說讓多運動運動,但沒想到這老小子這麼早,而且還滿村溜達,不過這也正合他意。心說趁着現在趕緊能溜達就溜達吧,等你再過一個月就溜達不動了。
昨天一天他和二猛子將藥田裏的房子徹底收拾好了,晚上二猛子已經入住了。秦陽打算洗完臉去地里看一下,問問二猛子感覺咋樣。然後再去縣城給他逮條狗回來。雖然說村裏有人餵狗,但村裏的狗下來的崽子根本就看不住門。
剛洗完臉還沒有來得及出門,裝在口袋裏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是陳永琦打來的,秦陽頓時咧開嘴笑了,陳永琦給他打電話只有兩個可能。
一,錢到位了。二,錢還得幾天才能到位。
按下接聽按鍵,秦陽樂呵一笑道:「老哥這麼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呢?」
「哎呀老弟你說的真沒錯,我真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賠償款的事情已經下來了。我現在問一下,被征地的一共是多少戶?」
聽到這樣的話後秦陽激動的差點兒沒有原地蹦起來,立馬說道:「被征地的一共有三十戶,全部都是按照八塊錢一平方的價位談下來的,這錢什麼時候能打到我的賬戶上?」
電話那頭的陳永琦哈哈一笑,「看來老弟你比我還急啊,放心吧。既然賠償款我們已經敲定下來了最遲明天到賬,你現在要把銀行卡辦好。」
此話一出秦陽有點搞不明白了,因為他之前給陳永琦說過他有銀行卡的,不用去辦。可是現在陳永琦又讓他去辦銀行卡,這是怎麼回事?
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後,只聽手機揚聲器里傳來陳永琦爽朗的笑聲,「老弟啊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平常你們去銀行辦的卡只是普通的銀行卡借記卡而已,要大額度轉賬,匯款就必須要辦張大額度的銀行卡才行,普通的銀行卡根本就不行。」
聽到陳永琦這樣說後,秦陽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