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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拓跋真厲和其它党項六部頭領其實有些鬱悶,因為沒能將葉塵圍在野外,如今要面對着攻城,這代表着事情不一定能夠成功,而且即使成功他們也可能要付出很大的傷亡。
此外,雖然有聖堂的人再三保證慶州西北邊軍和府州折家、麟州楊家的人馬至少在兩天之後才能前來支援十里堡的宋軍。但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態勢,已經有幾個前幾年在西北邊軍手中吃過苦頭部落的頭領打起了退堂鼓。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這隊人給他們帶來了極為精良的攻城器械,這才讓這些党項人重新下定了決心,準備開始攻城。
畢竟只要殺了那名從開封來的宋朝廷欽差大人,他們就可以在短短一兩年時間內成為夏州李光睿那樣,對於過慣了窮苦日子的党項七部頭領來說,是個極大的誘惑。如今『桃子』就就在軍寨裏面等着他們去摘,只要他們攻破了城,在他們看來,便可輕易將那位欽差大人殺死。回頭看着眼前一對對發亮的眼睛,拓跋真厲知道軍心士氣可用,他一甩馬鞭,下令道:「你們各部先出七百人,我們拓跋氏出八百人,總計五千人下馬準備攻打十里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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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攻的一方党項人在搶時間,守的一方戰意堅定,所以這場攻守戰,從一開始便極為慘烈。雙方死傷人數都在直線增加,雖然攻城的党項人死的人要比宋軍這邊多不少,但他們人本身也比宋軍這邊多四五倍,兩方人數比例大體依然沒有變。
葉塵沒有干涉具體守城指揮,而是全權交給了最為熟悉十里堡城牆和党項人的十里堡的守將劉石軍。當然,華夏衛府的人也不會幹看着,同樣會出手殺敵。甚至葉塵看得手癢,也親自出手數次。
比如,此時葉塵拿着一把軍中配製最高的三石硬弓,正在以一種可以稱之為藝術或者近乎於道的動作射殺敵人。
張弓搭箭,弦飛箭出,平常人要兩三次呼吸才能完成的動作,在葉塵手中,卻陡然加快了數倍,仿佛時光的流逝變得迅疾起來。長箭搭在弓上的時間就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只看着弦在顫,聽得聲在響,一道道白光破空閃過,卻無人能辨清箭矢是如何飛出。
箭矢如雨,就算用盾牌也遮擋不住如毒蛇吐信一般精準的箭矢,其落處慘叫聲連成一片,幾十張嘴一起合奏出哀痛的樂章。單靠葉塵一人之力,就抵得上一隊出色的箭手。從他手中射出的箭雨,徹底壓制了沖向城門的敵軍,使得從城下回射上來的箭矢寥寥無幾。
其他宋軍弓手同樣連番攢射,被阻截在城下的党項士卒終於等到了撤退的信號,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就像落潮後沙灘上的蝦蟹貝殼,在城下,他們留下了五百多具屍體,還有同樣數目的傷員。
党項七部的號角聲中,城頭上猛然響起了一片喝彩聲,守城的宋國官兵們為欽差大人的神射連連叫好,投向葉塵的視線中全是崇拜。自從下午党項人開始攻城之後,葉塵雖然出手次數不多,但他每每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且不顧旁邊胡三光和黃樓平、劉石軍等人跪下勸阻,只要一出手,便就站在最前線,他拉壞的長弓已經有五六張,不過不論党項人從城下射上的箭如何精準,葉塵左右搖擺晃動中,總是能夠遊刃有餘輕易躲開,沒有一支箭能夠傷得了他。所以到最後不論是華夏衛府眾人,還是劉石軍在驚嘆葉塵身法玄妙,箭法通神的同時,都不再阻攔葉塵類似悟箭般的殺敵。
以葉塵如今的身份,敵人又是衝着他來,他的安危本身就遠遠超過這一小小的十里堡,若非有十全把握,他自然不會以身犯險。他之所以這樣做,除了順便殺敵,提升已方士氣之外,便是想趁機領悟箭法。
無數年來,從來沒有人將箭法如葉塵這般練到一種類似於道境界出來。葉塵最近隱隱感覺自己在箭法一道方面達到了某個極為玄妙的境界,只是還差一個契機,讓他去看破一些東西。他需要通過一次次射箭,去領悟其中的真諦或者某種從未有人悟出來的箭道。
党項人一退兵休整,不用葉塵操心,劉石軍便命人上來收拾城牆上的傷兵。幾名軍中醫工帶着被組織起來的城中百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