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葉塵也不禁有些微微失神,微笑心想,這廝生地倒也好看,只比錢志尹那『兔子』差了那麼少許。
白衣人似乎之前有些沒想到葉塵如此冷淡地態度,苦笑說道:「王爺何必拒在下於千里之外?」
葉塵又飲了一口酒,將目光從這人柔美地臉上收了回來,淡然說道:「莫非你於我有功?」
白衣人想了想,說道:「即便今夜在下不出現,黑烏鴉自然也傷不到王爺分毫。」
這是先前他就已經說過地話語。
葉塵將酒袋擱到身旁,望着他平靜說道:「既然你對我沒有任何幫助,所以不要指望我會記你地情分,更何況你破壞了我一次練劍實戰的機會。這一點你要明白才是。」
白衣人愣了愣,笑道:「是在下多餘了,的確破壞了王爺好事。」
葉塵接着說道:「我不欠你,你要避雪則避,你要說話則說…………但不要弄出神神秘秘,莫測高深地模樣,我很厭憎這一點,要知道你剛才所為,除了表現出了極高的實力之外,其它的在我面前就猶如一個小孩。」
白衣人一怔,苦笑說道:「王爺說地是。」
「還有就是…………」葉塵忽然往前湊了湊,拍了拍自離開杭州之後,便重新被自己掛在腰間的小黑葫蘆,認真說道:「你是準備讓我收了你嗎?」
從古至今,從歷史到話本,這種荒郊野外地相逢,名主達臣隨着歷史車輪轉到一起,總是會伴隨着無比地理想主義光輝以及禮賢下士,忠心投靠之類狗血地戲碼,而像葉塵說地這樣直接露骨…………甚至是世儈難看地,只怕從來沒有過。
然而,白衣人聽了之後,特別是看到葉塵拍黑葫蘆的舉動,不由臉色微變,瞳孔收縮,上身微動,本能的想要後退,拉開與葉塵的距離,但是到最後硬是以強大的意志控制住,沒有移動絲毫,只是他的兩個袖子輕微抖動,只要有蠱蟲從葉塵黑葫蘆中鑽出,他必定會全力出手。顯然,作為聖堂三名白烏鴉中的一人,他知道葉塵擁有黑血蠱母的秘密。
葉塵盯着白衣人地眼睛說道:「既然你不會讓我收了你,但你要當我下屬,卻也不要奢望我們之間能夠有平等地關係。我所說的不只是你必須站在我地下面,或者說在談話和做事時作出下屬的姿態。而是要你心中真正想法就要認清這一點。」
說到這裏,葉塵直起身子,淡淡說道:「你們聖堂這數十年以來做事風格,我們華夏衛府都已經深入研究過。你們從來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面,所有你們經歷五代十國的亂世,無數國先後覆滅,但你們始終得以保存,並且勢力越來越強大,甚至強大到可以左右一國,威脅一國。我也知道你們一直在圖謀大宋,也知道你們定是將一部分雞蛋或者說最重要的雞蛋放在了別人的籃子裏面,但如今我的這個籃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堅固,所以你們也想將部分雞蛋放在我這個籃子裏面,防止另外一個籃子有一天突然爛掉,雞蛋掉下去砸碎。你們也很聰明,知道我麾下華夏衛府的性質,猜想着我需要哪方面的人,所以派來了一名白烏鴉。當然你這枚雞蛋也足夠重要,或許代表的只是聖堂二長老盧業尚,也或許是聖堂玉楓和二長老盧業尚、三長老李明軒共同商議的結果。但這些都不重要。反正,我已經猜到你的來意,想要我收你,既然你想要做我籃子裏面的雞蛋,那就先徹底的做我的屬下吧!因為我可沒有你們聖堂選擇的另外一個『籃子』廣收門客地愛好。」
白衣人被葉塵這連續幾番攻心式的話語打擊地不輕,有些鬱悶地站在堂間,沉默許久後才苦笑說道:「王爺果然不是常人,華夏衛府果然非同小可。」
不等白衣人再說什麼,葉塵突然有些失去耐心的說道:「如果你有什麼想要說地,就說出來,不然就蹲到角落裏烤火去,雪一停你就離開。」白衣人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種狀況,忍不住搖了搖頭。他必須趕在葉塵進入京都之前接近對方,向他傳達二長老和三長老方面地意思…………而他湊巧知道了大長老玉楓派出的黑烏鴉地去向,所以尋着這個機會出現在葉塵地面前,本以為會在獲得葉塵第一面地良好印象,沒有想到葉塵雖未多疑,卻是異常強硬地戮破了自己地心思。
白衣人斟酌片刻後,微笑說道:「王爺身份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