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血殺手腕,若讓他這一劍刺到極致,只怕血殺的手腕會馬上盡碎。
血殺沉默着,卻是一轉腕,手中長刀極古怪地旋了回來,風雷聲中,刀背敲向白滄海的手背!
電光火石間,白滄海手中劍由平刺變成垂直上刺,詭異之極。
鏘的一聲金石撞擊聲響後,刀劍狠狠地擊在了一起,這次沒有半絲花梢可言,純是實力的比拼。
白滄海年輕力壯,劍法大成沒多長時間,正是精神氣勢正在巔峰的時候,而血殺雖然內力深厚,但是昨晚受了不輕的傷,相較之下,終是白滄海勝了一分。
唰的一聲,白滄海擊退血殺,手腕一抖,劍氣縱橫,刺向血殺的咽喉。
這一劍快如閃電,映着高高在上的紅太陽,顯得犀利無比。
生死一線的血殺不知從何處忽然得來的力量,雙眼一翻,刀光閃過,本來已經後仰的長刀的刀柄竟然在最後時刻出現在咽喉之前,極為精準的擋住了白滄海的這必殺一劍。
白滄海一聲長嘯,空着的左手也於剎那間握住劍柄,變成雙手握劍,改刺為斬,豎直斬下,毫無多餘花招的一劍斬下!
嘶嘶響聲作,空氣都被這一劍斬開了般,更何況是血殺。
然而,只見血殺在空中極古怪的一扭,在毫無借力的情況下,像影子一晃,竟是生生避了過去!
一劍斬空,白滄海胸中也是一悶,劍勢已完,而血殺又飄退向後,不得不停了下來。
而血殺在空中強行逆轉身形,雖然避過了白滄海那必殺一劍,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心血倒沖,真氣如撕裂一般,在他的經絡里衝撞着,噗嗤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白滄海一頓之後,又怪叫一聲,依然雙手握劍,以人劍合一之術,猶如一把巨劍一般,向血殺心口刺去。劍未至,犀利無比的劍氣已經臨身。
血殺此時吐出的血甚至還沒落在地上,臉色微變,一聲大吼,根本來不及做多餘的動作,同樣雙手握刀,以撩天之勢,由處几上斬去。
轟的一聲巨響!
鋒利的刀氣和犀利的劍氣衝撞在了一起,就連二人身周的草都碎石都被切割成了碎末。
咔嚓一聲,血殺手中長刀抵擋白滄海寶劍之處出現裂縫,然後斷成兩截,白滄海臉色蒼白,嘴角溢血,但卻再次一聲長嘯,劍勢略微一頓之後,繼續一往無前,噗哧一聲刺入了血殺的心口!劍尖都從其後輩露了出來。
「好犀利的劍氣。」血殺一臉不甘和絕望,口中吐着血,嘀咕一聲,頭一歪,一動不動,白滄海將寶劍一抽,血殺便跌到在地,他的心臟已經被白滄一劍絞得粉碎,死的不能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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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黑夜過去,清晨來臨,開封城的混亂已經漸漸平靜。皇城之間晨霧裏隱約傳來香燭的味道,還能看到很多大臣的身影。
今天不是大朝會的日期,卻要召開大朝會,所有人都知道因為什麼,那是因為昨日祥符王葉塵已經回來。
有些大臣,更是知道昨天晚飯前曹彬和羅公明已經與葉塵商談過,至於談的什麼內容,只要有些頭腦的人,都能夠想得到。
此時大宋面臨着極為嚴峻的局勢,不是邊疆外敵來犯,而是朝廷局勢不穩————只因為燕王趙德芳死在了黃帝陛下的懷中,且華夏衛府監察司使李君浩受刺,而刺客是皇帝陛下的兩名侍衛。
所有人都知道,這兩件事情必然會激怒祥符王葉塵,而祥符王一怒之下,後果雖然難料,但定然是不堪設想。且這種不堪設想足以讓剛剛登基為帝皇帝陛下的天子之位不穩,朝廷局勢動盪。
曹彬和羅公明與葉塵於南城門下談話已經傳開,擔憂了十數日的官員們焦慮擔憂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些。但是昨晚上華夏衛府傾巢而出,於中秋之夜殺了一千多人,又讓不少人心揪了起來同時,也近一步認識到祥符王統領的華夏衛府所擁有恐怖殺傷力。
所以,所有官員今日的臉色比以往更加嚴峻莊肅,卻也理智地保持着沉默,不敢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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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殿,大朝會正式開始。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