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意外卻僅次一次而已,東日買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事態嚴峻,掂了掂手裏的強弓,說道:「大哥,形勢有些不妙啊!」
「我們這裏一定要守住!如果第二道關卡失守,將軍的火陽關就危險了。」我這裏有三千守軍,加上你撤回來的幾百人,哼!就算他們攻上來,我也要讓他們死傷殘慘重。」東日買扎惡狠狠地說道。
實事上的結果卻是讓東日買提大失所望,他們一千多人沒有挺到天黑,就被祥符國步兵一旅攻克了第二道關卡。
午後,義勇軍團步兵一旅對第二道關口展開了直接攻擊,巨大的攔木被就地拆散,直接變身為撞城木,東日買提和東日買扎兄弟以及他們的部屬精準的箭法剛開始帶給了步兵一旅極大的損失,但黨富羽還擊他們的是鋪天蓋地的弩箭雨,他發起狠來,將十數台巨型槍.弩硬是靠着人抬肩扛駝了上去,甚至硬是將一架拋石機拆卸了之後也背了上去,然後在黃東秋派來的工兵營的幫助下,在半山腰一塊巨石上平出一塊場地,向第二道關卡發射火藥包,雖然因為仰攻,准性差了一些,但是火藥包爆炸巨響聲和破壞力給第一次見識火藥包爆炸的西州回鶻人的士氣打擊是很大的。
黨富羽也提着一面巨盾和一把開大刀親自上陣了,打到現在,加上在第一道關卡的損失,步兵一旅減員二千餘人,損失幾乎已經近半,雙方都殺紅了眼。
關卡的城牆上一根根的短弩.槍密密麻麻地深深地插了進去,義勇軍團士兵們便攀着這些粗如兒臂的弩箭向上攀爬。這個過程中,城下巨型弩.槍和那架拋石機的攻擊始終不斷。不斷地有人跌下,不斷地有人爬上去,城上城下,殺成了一團,當黨富羽狂吼着出現城頭,一斧將一名敵將砍翻地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他砍倒的便是這裏的主將東日買扎,而東日買提則在更早的時候躲避不及,被弩.槍射廢了大腿,然後被一名義勇軍團尋常的小兵以快弩給射死了。
兩名大將先後陣亡,殘餘的士兵頓時崩潰,向着山上的火陽關亡命逃去,黑陽峰峰頂,杜拉阿狼的後營火陽關暴露在了義勇軍團士兵面前,而比起前面兩道關卡的險峻,黨富羽長長地呼了口氣,打下了前面兩道鬼門關,現在火陽關他看來,簡直就不堪一擊了。
「傳令下去,部隊休整,狗日的,明天再來收拾他們!」黨富羽扯着嗓子,站在第二道關卡的關牆上,面對着火陽關,狂吼亂叫。
黑陽鋒火陽關,杜拉阿狼靜靜地坐在寨牆頂端,看着已變成一片廢墟的遠處的兩道關卡,臉色平靜之極,一手扶着把長刀,另一隻手則持着一塊獸皮,小心地擦拭着刀身,擦得極慢,極用心,他的下首,十數名千夫長、百夫長面色各異。
兩道天險被攻破,基本上已宣告黑陽峰已守不住了,現在火陽關里已只剩下了六千人左右,其中還包含着數百逃回來的傷兵。「杜拉將軍,眼下我們怎麼辦?」一名千夫長終於忍不住問道。
杜拉阿狼笑了笑,說道:「怎麼辦,自然是殺敵了!」說着話,他站起來,雙手持刀,虎虎生風地舞了幾圈,滿意地道:「還不錯,這把寶刀是我五年前從一名波斯商人手中高價所得,聽說這把刀是在開封城中的一名著名的大匠打造,只是這兩年都沒用這把寶刀殺人了,今天終於要讓他再見血了。」
當的一聲,將大刀反插在了地上,看着剛剛說話的千夫長,說道;「石頓瑪歌,你準備好了麼?」
被稱作石頓瑪歌的千夫長臉上露出苦笑,說道:「將軍,這仗還有得打麼?我們已經輸了。」
杜拉阿狼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容,若無其事的說道:「那依你看,我們該怎麼辦呢?」
石頓瑪歌欲言又止,反覆幾次,見杜拉阿狼仍是和氣地笑着看他,終於鼓起勇氣,道:「將軍,不如我們撤退吧,與其讓弟兄們白白送死,不如留下有用之身,以待日後!」
杜拉阿狼歪着頭瞧着石頓瑪歌,直看得他心中發毛,後者趕緊說道:「將軍,我只是提一個建議,如果將軍要打,石頓瑪歌一定身先士卒。」
杜拉阿狼哈哈大笑,站起來,拍拍石頓瑪歌的肩膀,點點頭,走到牆邊,指着山道上絡繹不絕地正向下運送戰死士兵的遺體的祥符國士兵,說道:「撤軍?你們以為對方的騎兵不會在山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血戰黑陽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