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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吼聲徹底擊碎了宋軍士兵最後的戰鬥意志。
「是啊,如果不是老天爺顯靈,要懲罰我們,為什麼永定河會這個時候解凍,而且冰面裂開居然就只限於我們進攻的這數里範圍之內?」這是此時每個宋軍士兵心中的想法。
滿懷勝利喜悅的郭無為在短短的時間內便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的轉換,同所有的士兵一樣,他不明白為什麼永定河會在這個時候裂開,這在不知內情的人看來,完全是違背常理的事情。
看着上面一萬多士兵被吞噬,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在數里寬的進攻正面上,永定河水露出了好她的崢嶸,奔騰的河水衝撞不遠處的冰面上,激起陣陣浪花,有着超一流高手實力的郭無為兩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天罰麼?這是上天的意志麼?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為什麼會選擇自己?難道葉塵真的是上天註定的真命天子?」這是郭無為此時滿腦子的想法。
對岸,被阻斷歸路的近千名宋軍,前有咆哮衝殺的天衛軍團的士兵,後有奔騰的永定河水,絕望的他們丟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但仍被衝來的祥符國士兵毫不留情地砍殺在地。
僥倖剛好不在冰面上的剩下兩萬多宋軍士兵站在河邊上,臉色煞白的連連後退。
噗嗤一聲,郭無為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既是一名文官,同樣是一名修道者,但就在剛才他精修一甲子的道心出現了裂痕,一身玄功竟然瞬間跌落一個境界,甚至差點走火入魔。
「大人!」兩側親衛從震憾中驚醒過來,扶起郭無為。
此時,除了對面震天的歡呼聲,喊殺聲,永定河的這一邊,卻是死一般的寂靜,兩萬多人呆呆地看着奔騰的河水,失魂落魄。
遠處,傳來陣陣喊殺聲,郭無為勉力抬起頭,他的左邊,數里之外,一條蜿蜒的黑線正奔騰着越過永定河,他的身子一抖,那是葉塵帶領的七千騎兵,可是為什麼,他們全副武裝的騎兵能從容地越過河面,自己這裏卻會突然破冰,這不是天罰,這是什麼?
沒有多想,郭無為突然反應過來,觸電般地跳了起來,大聲嘶吼道:「結陣,結陣!」
越過河面的葉塵率領七千騎兵正迅速地向這邊衝殺過來,數里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也只不過是幾息時間,魂飛喪膽的宋軍士兵在反應過來的軍官們的指揮下,拼命地向着郭無為的中軍旗匯攏,但也有一些人竟然就此失去了抵抗葉塵的勇氣,直接跪在地上投降。
星夜回援的葉塵運氣足夠好,恰好撞上了永定河冰裂的時刻,郭無為投入攻堅的士兵絕大部分跌入永定河,被濤濤河水捲走,身着盔甲的士兵是極難此時逃生的,即便水性再佳,也會被沉重的盔甲拖下水去,僥倖還浮水面上的,往下游沖數里之遠,要麼撞在冰塊上,筋斷骨折,要麼被深深的卷進冰底,明年春暖花開,永定河解凍之前,屍體都難以冒頭。
葉塵體質變態,只是感覺到了倦意,但跟隨他的七千士兵實際上卻已經疲憊到了極致,兩天時間,他們基本上都馬上渡過,期間只不過休息了數個時辰,雖然每個士兵都配備着雙馬,可以輪流換騎,但人卻是硬頂着。不過他們雖然體力到了極限,但與宋軍士兵不同的是,他們此時卻亢奮到了極點,士氣高漲到了極點,鼓起最後的力量,摧動戰馬,沖入敵人,揮動斬馬.刀,盡情的收割着勝利的果實。
殘存的宋國河東兵只抵抗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陣形便轟然倒塌,永定河這個季節突然冰裂對士氣的打擊是無以復加的,是毀滅性的,所有人都不理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反常的現象,他們樸素的世界觀中,那就是老天爺發怒了,老天爺生氣了,老天爺認為他們正在進行的戰鬥是不道德,不正義的,違背天意的,所以天降雷霆,懲罰他們,否則怎麼能解釋這種違背常理的現象呢?
再加上他們本來就心向葉塵,心向祥符國,之前在將官的帶領下背叛了葉塵,更是讓他們一時間認定了葉塵就是真命天子。
幾乎所有宋軍士兵軍心喪失,士氣全元,被祥符國軍砍瓜切菜一般殺死一部分之後,隨着郭無為見機不對,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