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章 北京之冬
以身體不好為由暫將國務交由皇太弟監國署理的我,在次日的中華時報上顯露出了一個精神奕奕的姿態,照片上的我精神健旺,身着戎裝,提着手中的獵物露出慈和的笑容。照片邊上還配了一闕詞:水調歌頭.熱河狩。
「朝辭紫禁城,夕狩熱河野,連天累月思變,至此方得閒。虎狼兔狐四竄,強弓硬弩如電,郊狩覓歡顏。近侍方進言,聖躬何康健!天雷鳴,縱電閃,冬雨漸。千萬兒郎肅立,天子將迴鑾。更有隨駕進言,帝都宮城落鎖,何人慾作亂?朕曰何需憂,御駕即轉南!」(註:熱河承德在北京北方。)
至此,皇帝的身體已經完全的康復,載灃繼續監國的理由,已經完全的消失殆盡了。每個人都知道他要完蛋了,除非他公然做反,不然就只有乖乖的出城跪迎我的御駕返京。
但是他面臨的情況顯然還沒那麼糟糕,當日他就接到我從承德發給他的密旨,褒獎了他近來的表現,對旗務改革表示了肯定,並向他指出,有一些強硬的反對份子,宜應以雷霆手段剪除之。這一方面,如果需要調兵,可隨時向我請旨調動。而我還想在熱河多呆些時日才能返京。近期國政,仍由他監理。
這也讓他稍稍安定了一些。心存僥倖是每個人都有的弱點,在這樣的局面下,他除了繼續把他的政策推行下去,一條道走到黑之外,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
而我公開露面的消息一經傳出,國家的政治中心早已經不在北京了,事實上一直以來張之洞每天都會將大事整理出來,飛騎送到我這裏審閱,而到了如今,這種情況就更加的明顯了。更有甚者,當天我就接到了從盛京來的幾個旗下耆宿,在盛京養老的這些人,都是當年一些老王爺的後代,雖然爵不高位不顯,但在旗人中還是很有威望的,我混八旗為一旗,錢糧銀子上動些小手術,這些還算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載灃這樣子搞法,已經突破了一些老旗人的心理防線。而在他們一廂情願的看來,這些都是載灃趁着皇上病重,自行搞出來的欺君之舉。本來他們就是帶着一些人,到北京準備求見我而後再做定奪的。如今看到報紙,得知我在承德,更是順路就來了。
我當然是滿面堆笑的接見了這些人,笑着聽他們說話,不時處理一些急件,從今天開始,張之洞這傢伙也學聰明了,似乎有些摺子是他以前就有權處理的,今天也送了過來,顯現出一種謹小慎微的姿態來。
讓我加意提防的,則是載灃送來的一些急件,譬如言說赤峰州有滿蒙人等起事做反,請旨派大軍彈壓。我一一照允,但也回了幾句問詢的話,諸如用何將何兵,剿撫措施等等。安心讓他去了,隨即一想,又提筆加了一句,三等靖威公榮祿,昔有將兵之才,可啟用之。朕望汝等功成之心,切切。
又安慰了幾個滿洲大爺幾句,讓他們在我的熱河行宮暫宿。告訴他們我會儘快回京處理這些事。
聯想起幾件事情來,心頭漸漸下了殺心。
招來了人問起聶士成的大軍,答說三日後抵達此處,我下令回了密旨過去,着其部秘密改拔往張家口大營候旨待命,而我隨即召集起隨扈的一個標,下令即刻啟程,前往張家口。
留在行宮的,則是從盛京過來的一批滿洲大爺以及他們的親衛兵馬。
第二天抵達張家口, 電詢北京載灃出兵事宜,回答說榮祿託病不出,再請旨定奪人選。我看到這個,冷笑了一下,讓人回電:榮某敢抗旨耶?朕要汝監國何用?朕大失所望矣!明日朕定要聽悉榮某率軍北征之語!勿再作推託之語!欽此!
隨即派人招來了張作霖。這個傢伙是前年從帝國陸大畢業,留在北京的,他的事情我也多次關心過的,因為是個出名的歷史人物,所以我對他也是格外的用心,所以他的忠心絕無問題。
微微向他透露了點我將在明年為他和王家小姐賜婚的事情,這個年輕人的熱血立刻就涌了起來。
接下來便是告訴了他一個以他的身份絕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就是京中有一個逆臣,妄圖擁戴這些大爺們其中的一個陰謀叛亂,該逆臣將在兩天後率領大軍抵達熱河陰謀犯上作亂,這也是我離開熱河來到張家口的原因。
不用我說,張作霖的悍氣立時涌動,他立即提出率
第二三二章 北京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