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夕夢被帶走了。/www.yibigЕ.com/
警方以殺人罪欲起訴她,不過她在警局待不過一天光景就被釋放了,因為沒有檢察官敢辦這起案子,法官也頭疼地請假不克辦公。
上官鋒偕同沙悅寶前往警政署向署長施壓,爆烈的沈勁陪着沙星博大鬧警局,剛引退不久的大歌星江邪施展明星魅力,引來大批抗議司法不公的歌迷,連遠在英國的龍御海都以維利特家族的力量向外交部遞出求情書函。
一堆重量級人物全來湊熱鬧,警局外更是圍了一群準備鬧事的前山海幫分子,嚇得警務人員不敢隨意進出,在局裏窩了一天。
警方當然不會向惡勢力屈服,只是斟酌行事,儘量不激起人怨。
沙夕夢被釋放的原因是法醫的驗屍報告和張憲德的說法有出入,法醫指出,現場三、四十具死屍一大半死於毒蛇咬傷,其餘是心臟麻痹和氣喘發作。
尤其沙夕夢手取心臟那一段根本不足以採信,朱喬伶的身上一點外傷也看不到,瞠大的雙眼顯然是被嚇死的,膽囊完全破裂。
「怎麽可能?我明明瞧見她掏出一顆血淋淋的心臟…」無法接受事實的張憲德驚得精神有些錯亂。
他從未目睹過如此駭人的畫面,居然有人的手能穿透**取出內臟,表情陰冷得像來自地獄的使者,揚高帶血的心臟祭向天空。
一道黑色閃電擊中她的手心,瞬間帶走還在跳動的心臟,他的一半隊員因此嚇得說不出話來,另一半隊員則住在醫院接受心理治療。
總之,沒有一個人見證他說的是實話,所有人都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不敢開口,以致他的證詞不被採用,人人都當他瘋了。
此次事件以黑幫械鬥結案,不過,他的信譽也因此遭受質疑,外界人說他好大喜功,故意栽贓陷害改過向善的企業家,胡亂地誣指人家的女友。
「張隊長,真是抱歉了。」沙夕夢淡然地朝他一頷首,神情不帶一絲愧疚。
張憲德有片刻錯愕,「你到底是不是人?」
「不是。」她從不認認為自己有人的特質。
「那你是什麽?」世上真有怪力亂神?
「你不妨當是看了一場魔術秀,心裏會好過些。」為了彌補,她在他身上下了金錢運。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要我坐視犯罪而不理?」他辦不到。
「換個角度看,一下子少了幾十名罪犯,台灣會有多少婦孺免於受害。」她是為人類除害。
「強詞奪理,我會一直盯着你們的一舉一動。」沒人可以殺了人而不受法律制裁。
「很有敬業精神,我祝福你。」沙夕夢越過他走向一旁等候的單牧爵。
「你還好吧?」
她看了他一眼,「你問得很奇怪。」
表面上她在看所守待了一夜,但實際還不到三個小時,除了應訊那一段時間待在那兒接受簡單的盤問外,其他時間她都施以幻術欺瞞眾人的視覺,人如往常地在家走動。
「沒人為難你吧!我看張隊長快瞪穿你的背了。」他一定很不甘心。
「我想他會被你搞成精神錯亂。」居然叫了一千幅輓聯印上人家的名字,上面還寫着:天妒英才。
單牧爵擁着她坐入車內,「誰叫他當着我的面帶走你,還嘲笑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是嗎?我以為他嚇傻了。」手銬都掉了遺忘了拾起來。
「我都被你生氣的模樣嚇了一大跳,何況是少見多怪的他。」單牧爵嘴邊帶着濃濃笑意,像是看了場爆笑劇。
果然沒看走眼,冰山底下藏的是座活火山,平時不活動進行休眠,清清冷冷表現出冰的晶瑩讓人一寒,一爆發即生人迴避。
儘管心裏有準備她將有驚人之舉,但是一看到亂石混著沙暴的景況仍不免大開眼界,她的潛在力量相當嚇人,沒點膽識的人更會嚇軟腳。
尤其是她剜心的那一幕,他仿佛親眼目睹戰爭女神復活,絲毫不在乎人命的輕重,彈指間奪取一條魂魄,驕傲地向世人顯示她的實力。
他必須說一句:她的脾氣比火還熾烈。
「你呢?想打退堂鼓?」普通人是忍受不了女巫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