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他的心一下子變得好沉重,「心蕎,是我,季倫。全\本//小\說//網」
她倏地睜開眼,坐起身來,有些無奈的雙手撫額道:「對不起,季倫,我真的被那個爛人搞得快瘋了!」
「你剛剛說『你只有我這個女人嗎?』,這意思是…」他忍着心如刀割的痛楚凝睇着她。
其實她一直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她也早就言明了兩人不來電,只是這會兒見他眸中的傷痛,她也有些難過,順順頭髮,「你別亂想,我和他絕對沒怎麼樣,不過,季倫,你也知道我的,我和男人不怎麼來電的。」
「可是你和他之間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流,你一向是冷靜自持的,絕不可能會摔東西,而且這兒還是你努力經營的診所,而他…」鍾季倫喟嘆一聲,然後將剛剛陳毅傑對孕婦們說的那一席話全轉述給她聽。
「什麼!」周心蕎一張臉氣得煞白,「他是存心讓我們的診所關門嗎?這個人太可惡,太可恨了!我真的想拿刀砍他,將他剉骨揚灰、碎屍萬段──」
「心蕎!」他打斷她那怒不可遏、近似歇斯底里的胡言亂語。
她瞪視着他,良久才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沮喪的跨坐在位子上,「我在胡說什麼啊?」
他重重的嘆息一聲,在她身邊近十年,哪曾看她這樣失控過?「做幾個深呼吸吧,我想你有重要的訊息要告訴我,對不對?」
她凝睇着他,點點頭,待情緒較?平穩後,才坦承道:「我暫時不能來這兒看診了,時間多長也不確定…」
「你真的接了沉芝的戲?」
她訝異的看他一眼,隨即撇撇嘴,「又是那個大爛人說的?」
鍾季倫點點頭,「如果你確定要去,那我們就將這個診所關了吧,然後將所有的病人轉到下一條街的『仁宗婦?科』,那是我們學長開的,你覺得如何?」
「為什麼要關?那你呢?」她錯愕的道。
「我跟你一起去演戲,我知道你們兩人是男女主角,陳毅傑說沉芝還差了個男配角,我可以去試試。」
「為什麼?你不是不喜歡進入演藝圈嗎?」曾有星探看上他那張俊臉,但他拒絕了。
他凝睇着她,俊臉上滿是深情與堅定,「我們一直都是走在同一條路上的,我當然要跟着你。」
「可是──」對他不曾遞?的深情,她真的感到困擾。
看見她臉上那股熟悉的為難,他忍不住內心澎湃的愛意,雙手握住她纖嫩的柔荑,「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從進醫學院的那一刻開始,雖然你一直不肯接受我的愛,而我也一直在尋覓另一個可以替代你的女人,但十年了,沒有一個女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這份感情有多深,你該清楚的,不是嗎?」
周心蕎尷尬的抽回自己的手,「季倫,你今天也吃錯葯了,怎麼會說這些話?」
「我不再表白就沒機會了,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心思已經繞着陳毅傑打轉,雖然他走了,可是你心裏還想着他,甚至忘了你將筆筒扔出去會嚇到孕婦,這是很危險的。」
「胡說!根本沒有這種事!」她極力否認,但不知怎的,一股心虛感?愈來愈濃。
「你是!不然你不會被氣得毫無理智,你被他吸引了,而我…」他深吸一口氣,蹲下身子,再次握住她的手,直視着她璀璨的眼眸,「我如果放任你一人繼續和他在一起,甚至對演愛情戲,我知道我的愛情將全部付諸東流,我不可以冒這個險。守在你身邊,我至少還有和他一較高下的機會,讓你去感受誰才是真正愛你的人。」
「季倫──」她無言了,她能說什麼呢卻只是被自己不愛的男人深深愛着,這是好重好重的負荷啊!
6離開診所後,陳毅傑直奔沉芝辦公室,原想跟她說他將她要的女主角帶來台北了,結果還沒進她辦公室,就聽到那群嬰孩「合唱團」的聲音。
他先探了探,哇塞,有沒有搞錯,「八卦會」成員全在這兒,而那些奶爸、奶媽正忙着哄小孩,大肚婆羅怡靈比手劃?的和賀曉桐談得挺激烈的,秦倫則憂心忡忡的凝視着她,而威爾森和蕭冠偉也不知在討論什麼,嘴巴張張闔闔個沒停…他直覺想離開,另外再找時間來找沉芝,但正悶坐在辦公桌前的沉芝眼尖,一看到想落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