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雖然不敵如今的沈玉衡,但是若是魔君想要逃跑,沈玉衡卻也是攔不住的,她只能看着魔君的身影驟然消失。
&小姐?」
謝必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他那一身白衣服都染着鮮紅的血色,背上還背着受了傷的無常婆。
&我命令下去,直接長驅直入,一舉攻破陰司街!」沈玉衡眉目凜冽,聲音威嚴。
魔君雖然逃了,陰司街卻還在,如今陰司街沒了魔君的助力,那鬼王又不是她的對手,不趁此時一舉擊潰陰司街,莫非還要等着陰司街的鬼差恢復實力嗎?
&謝必安應了一聲,連忙下去傳令了。
如今沈姜身死,沈玉衡又是這地府之中修為最高之人,加之此時情況危急,自然是唯沈玉衡馬首是瞻,只見謝必安把這命令傳了下去,那些酆都的鬼差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把陰司街的鬼差打的節節敗退。
陰司街的鬼差眼見着最大的依仗魔君已經逃了,自然是心生退意,此消彼長之下,哪怕陰司街的鬼差本來比酆都的鬼差強上幾分,卻也發揮不出十成十的實力了。
&死的女人!」斬掉眼前的一個魂魄,鬼王咬牙切齒的看着那邊已經漸漸露出敗像的陰司街鬼差。
不過卻也不知道他口中罵的到底是突然消失的魔君,還是如今他最大的對手沈玉衡了。
如今那鬼王在戰場之上幾乎就是橫掃千軍,而整個酆都之中除了沈玉衡之外,已經無一人能夠對抗鬼王!
只見沈玉衡那變成紅色的頭髮漸漸變回墨色,而那雙眼眸也漸漸回歸成為一片墨綠,臉上更是只剩下一片溫和的神色。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從前一般,可是沈玉衡如今身上的氣勢卻已經和從前大不相同!
謝必安看着沈玉衡的背影,心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如今的大小姐已經爬的越來越高,他的傻弟弟怕是仰望大小姐都是一件難事了吧?
不過那又能夠怎麼辦呢?這個世間的愛太多了,從來都不多這一份。
鬼王在戰場之上所向披靡,沈玉衡同樣在戰場之上大殺四方,那些魂魄一個兩個的在她的手下化成灰燼,她就這樣踏着滿地的灰燼,一直殺到了鬼王的面前。
鬼王的周身一直都是纏繞着一層怨氣的,而如今隨着那層怨氣的剝落,終於露出了鬼王最本真的面目來。
一個身形瘦高的男子,頭戴方巾,一身長衫,滿身的書生氣,那一臉的浩然正氣讓沈玉衡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有着一統陰陽二界的野心的鬼王。
&你!」鬼王咬牙切齒的看着沈玉衡,未有多言一句,手中的鬼氣就已經凝聚,朝着沈玉衡攻了過來。
無需多言,他們一邊是酆都,一邊是陰司街,當他們見面那一天,就註定着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沈玉衡分毫不讓的迎了上去,只見她手中的鬼氣凝成長劍,翻飛的衣袂仿佛也帶着凜然的殺氣一般。
那樣的氣勢讓鬼王都心頭一凜,從骨血之中忽然散發出一種幾乎要跪伏在地的衝動。
仿佛眼前這人生來就該在那神壇之上,接受萬人膜拜一般。
鬼王咬住牙,壓住心頭那翻湧的感覺,手中的武器握的更緊,狠狠地朝着沈玉衡沖了過去。
管她到底是什麼東西,如今留給他的路,也只有殺了她而已!
沈玉衡對於自己周身這外放的氣勢卻好像渾然未覺,只是一絲不苟的揮動着長劍,那上下舞動的身影賞心悅目卻帶着無盡的殺氣。
黑衣男人抿着嘴,手中的哭喪棒打在一個鬼差的身上,頓時把那鬼差打的退了一丈有餘。
大小姐……似乎越來越遠了啊。
不過遲早有一天,他會追上大小姐的步伐的!
沈玉衡雖然才初入鬼王,但是她是厚積薄發,而鬼王是依靠魔君,修為本就不穩,哪怕鬼王如今拼盡了全力,卻也無法從沈玉衡手中討到好去!
不過是片刻之間,鬼王就已經被沈玉衡打的節節敗退,那由怨氣凝結而成的身體也漸漸破碎,已經完全瞧不出原來的模樣,仿佛他生來便是一副骨頭架子一般。
沈玉衡的長劍再一次揮動,最後狠狠地在鬼王的胸膛穿過,長劍之上的業火驟然燃燒,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