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最聰明了。」沈玉衡悶笑,溪逾歡的性子還是一如既往啊,嘴巴依然那麼毒,也不知道那姑娘是怎麼受住的。
「不過你成親了我竟然都不知道,說不定等我再去蘿玥他們那邊看一看,他們孩子都滿地跑了。」沈玉衡搖頭,笑着說道。
不知道弋蘿玥他們如今如何了?等到她離了崑崙,一定要去他們那裏看一看。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我孩子也滿地跑了!」溪逾歡臭屁的哼了一聲,招呼人去把他兒子給帶來了。
沈玉衡的嘴角抽了抽,孩子滿地跑這種事,也值得炫耀嗎?
而且她兒子都比他還大了好不好!
一個被裹得跟個熊似的小娃娃從門外頭一路滾了進來。
那小娃娃看着也就七八歲的模樣,身上不知道裹了多少層獸皮,腦袋上還被包了塊獸皮,只露出來一雙黑亮的眼睛,那模樣看着頗為惹人憐愛。
「爹?」小傢伙歪着腦袋,不解的看着自家老爹。
對於房子裏多出來的一個人,小傢伙雖然瞄了兩眼,卻沒有表示出任何好奇,當然,也許有可能是表現出了好奇,卻壓抑住了。
「這是你兒子?長的和你可真像。」沈玉衡蹲下身看着小傢伙,小傢伙的眉眼和溪逾歡仿佛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尤其是那雙眼睛,和溪逾歡是一模一樣。
「你是誰?」小傢伙費力的仰着小腦袋瓜,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那長長的睫毛如同小刷子一般一顫一顫,頓時讓沈玉衡的心肝都跟着顫了兩下。
「我是你爹爹年輕時候的朋友,唔,你叫我玉衡阿姨就好了。」從乾坤袋裏掏出來了一柄小劍,沈玉衡笑眯眯的摸了摸小傢伙的頭。
當年沈斯幽一直都像個小大人似的,不大點個人,心思卻是深沉,倒讓她沒有體會過什麼當長輩的感覺,畢竟沈家的孩子和別家的孩子是不能夠一樣對待的。
如今她見了個可愛的孩子,自然覺得滿心歡喜。
小傢伙看見那鋒利的劍,頓時眉眼都亮了起來,脆生生的道了一聲謝,便將那劍抱在了懷裏,死活也不肯撒手。
「我年輕着呢!什麼叫我年輕時候的朋友?」溪逾歡翻了個白眼,黑着臉看着沈玉衡。
「唔,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最起碼也有三十歲了吧,如今過了十多年了,你怎麼說也四十多歲了,難道還年輕嗎?」
沈玉衡心情好,整個人也活潑了些許,還有心思和溪逾歡拌嘴。
溪逾歡的臉頓時更黑了,他確實年紀大了,不過被沈玉衡這麼直白的指出來,還是頭一遭。
小傢伙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抱着自己的小劍跑到一邊玩去了。
「年紀這麼大,就不要裝年輕人了。」沈玉衡笑眯眯的拍了拍溪逾歡的肩膀。
溪逾歡黑着臉把她的手給打了下去,張嘴就想要嘲諷兩句,只是上下看了沈玉衡好幾圈,最後卻只能夠喪氣的閉上了嘴。
他們都老了,卻只有她好像被歲月遺忘了一般,別說老,如今她甚至比初見之時還要年輕幾分。
若是他倆一起出門,別人準保把他們當成父女!
也許是那女子睡的本就不是很沉,也許是他們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只見那女子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看了一圈四周,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相公」。
方才還黑着臉的溪逾歡頓時換了一副表情,湊到那女子邊上關切的詢問着。
兩個人頓時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那漫天飛舞的粉紅泡泡讓沈玉衡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你爹娘一直這樣?」她戳了戳小傢伙。
小傢伙認真的點了點頭。
往常只要他一闖禍,擺出他娘來,他爹頓時就慫了,別說揍他了,就連罵他都不敢。
雖然他爹天天說他娘蠢,不過對他娘卻是極好的。
「好吧,這崑崙城有沒有什麼玩的?」沈玉衡蹲下身,扯着小傢伙的手臂,笑眯眯的問道。
「有啊!」一提到玩,小傢伙頓時眼睛一亮,拽着沈玉衡就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那邊眼裏只有對方的夫妻倆壓根沒現自家兒子已經和別人跑了。
「玉衡阿姨,我們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