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
那些視線自然逃不過沈玉衡的神識,然而對此,沈玉衡也只是權做看不見。
畢竟都是凡人。
遠方一片雲霧繚繞,雪色之中隱約可見不羈山的山間,而那蒼穹幾乎和雪色連成一片,冷不丁的看上去,竟然也分不清到底是山還是天。
「這就是……不羈山?」
離不羈山愈近,寒冷的感覺就愈發的淺淡,昧嗔裹着衣服,看着那隱約可見的山形,忍不住喃喃自語。
只是聲音里卻帶着幾分猶疑。
和奇異的膽怯。
好像這不羈山之中有什麼他的天敵一般。
昧嗔吧唧吧唧嘴,嘖嘖嘆了兩聲,一想到自己要進不羈山見那幾個女人,頓時覺得心都跟着突突起來了。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回來?
「小姑娘,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對不對?」
昧嗔搓了搓手,瞅着沈玉衡。
沈玉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方才還沒什麼,怎麼忽然之間變成了這麼個態度?莫非不羈山之中還真有什麼值得他懼怕的不成?
不過能讓昧嗔都變成這副模樣的人,該是什麼人啊?
沈玉衡不自覺的想的多了一點,也就沒搭話,昧嗔頓時覺得心裏一個咯噔。
這小姑娘不會跟那幾個女人一起同流合污,狼狽為奸吧?
他越看越覺得不是沒有可能,頓時心都跟着涼了半截。
要是沈玉衡真和那幾個女人混到一起的話……昧嗔打了個哆嗦,他還不得去了半條命?
「前輩想說什麼呢?」沈玉衡笑了笑,倒是看不出什麼情緒。
「我說小姑娘,咱倆好歹也是過命的交情,要是有人欺負我,你肯定不能夠看着不管,是不是?」
昧嗔搓着手,腆着臉對着沈玉衡笑着。
這個昧嗔怎麼忽然變的這麼奇怪?
沈玉衡點了點頭。
昧嗔也幫過她,而如今昧嗔幾乎是和她綁在了一起,若是昧嗔真的出了什麼事,她自然也不能夠坐視不理。
只不過……昧嗔該不會惹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吧?
沈玉衡雖然對昧嗔的事知道不少,卻也不至於事無巨細,對於昧嗔到底做了什麼,她也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