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嗔心裏有點吃味,沈玉衡卻是有些發懵。
許是太多年沒有回過崑崙城了,如今她竟然有些不懂崑崙城內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了。
這小姑娘嬌嬌俏俏,周身還縈繞着一圈淡淡的靈氣,顯然和那些凡人是不同的。
氣質。
小姑娘身上有種不同尋常的氣質。
「姑娘此舉,未免莽撞了一些吧?」
沈玉衡笑着把大雁送回了小姑娘的手裏,小姑娘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頓時瞪圓了,不可思議的看着沈玉衡。
仿佛被這樣拒絕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你不想要去提親?」
小姑娘一手提着一隻大雁,兩隻大雁早就被她訓的服服帖帖,一雙黑豆似的眼睛雖然動來動去,卻是一點不敢反抗的。
只是哪怕小姑娘長的再嬌俏,如今看着卻也有些滑稽。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你居然拒絕了?」
小姑娘雖然嬌蠻任性慣了,卻也不是看不出人的臉色的,沈玉衡雖然說的極其婉轉,但是眼中那不大情願的神色,還是叫小姑娘給捕捉到了。
昧嗔在一邊聽的直翻白眼,有心想要插嘴,只是崑崙實在是冷的厲害,他的上下牙都不斷的打着哆嗦,咯噠咯噠的直響,別說說話了,就是張張嘴都覺得難受的很,最後也只能夠瞪着眼睛瞅着小姑娘。
小姑娘平素里被人捧慣了,一瞥見昧嗔那眼神,頓時眼睛一橫,瞪了回去,圓溜溜的眼珠顯的愈發的嬌俏了。
「醉思仙,回來。」
一聲略有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那聲音富有磁性,帶着一種奇異的難言魅惑,沈玉衡循着聲音看過去,見到的卻是幾個形容各異的青年。
小姑娘聽見這聲音,頓時身子一僵,不滿的扁了扁嘴,手裏拎着兩隻大雁,不情不願的走到了那男人的身後,只是看着沈玉衡的目光還帶着幾分期冀。
「舍妹不懂事,唐突了姑娘,還請姑娘海涵。」
出聲的男人朝着沈玉衡拱手,男人的周身亦然縈繞着一層淡淡的靈氣,不難看出,這男人多半也不是普通的凡人。
「無妨。」沈玉衡搖了搖頭,這男人身上的靈氣比醉思仙身上要凝實許多,顯然修為比醉思仙要強出不少,而如今能夠有這樣修為的人,估摸着也只有不羈山的人了吧?
「才沒有不懂事,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給你們找的媳婦。」醉思仙不滿的扁着嘴,只是攝於男人的威嚴,到底還是只敢嘀咕。
頓時讓她旁邊的另一個男人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滿眼都是寵溺的笑意。
這群青年也是崑崙之中出了名的人物,他們不知道從何處來,也不知道背後到底有什麼勢力,成謎的身份和那出塵的氣質引的不知道多少姑娘趨之若鶩。
只是卻沒有一個姑娘能夠靠近了他們的,畢竟這些公子身邊,還有醉思仙那個小魔女呢。
小魔女不喜歡的姑娘,怕是還沒靠近他們三尺,就被小魔女的鞭子給抽成兩半了。
沈玉衡耳力不錯,醉思仙的話自然是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她的耳朵里,然而她卻也只是笑了笑,權當自己沒聽見,和那男人微微點頭之後,直接和幾人擦身而過。
畢竟只是萍水相逢,若是沒有方才那出鬧劇,幾人根本都不會有交集。
「那麼,後會有期?」
沈玉衡的腳步一頓,然而步伐卻沒有就此停下,而是毫不猶豫的前行離開。
方才出聲的青年輕笑了一聲,看着那幾乎和雪色融為一體的背影,眼裏帶着某種意味不明的暗沉神色。
「看起來,小妹似乎惹了個大傢伙了呢。」
金髮的青年十指交疊,搖頭嘆息。
三個青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見了同樣的神色。
對於沈玉衡來說,方才發生的一切不過都只是個小插曲罷了,她帶着昧嗔一路往不羈山的方向行走,隨着二人走的越來越遠,已經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些在暗中窺伺的視線已經越來越多。
每一道視線之中,都帶着探尋。
雖說人族在此守護着仙的安寧,然而卻也沒有將通往不羈山的道路封死。
不是他們不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