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拿着電話,笑着道:「呵呵,麻煩大姑了……是是是,我知道,下不為例嘛……呵呵,那好,大姑過年見。\www.qВ5。c0m/」說完,笑着掛掉大姑的電話。
還沒三秒,電話鈴又響了起來,蕭宸接過電話:「喂,我是蕭宸。」
「蕭書記,」劉文軍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來,「這次的事情,實在麻煩您了,我……我老劉這裏謝過了。」
「呵呵,一點小事,劉書記不必放在心上。我們都是在謝書記領導下搭班子的同事,互幫互助,那是應該的嘛。」蕭宸笑呵呵地道。
但劉文軍知道,要讓許校長接一個電話就改變主意,這打電話的人,該有多大分量。而拜託這樣一個有分量的人說話,蕭宸又該付出多大的人情。
這個理解按照常理來說沒問題,人情這個東西,在華夏官場或者推而廣之到整個華夏社會都是一樣,它是講究禮尚往來的。蕭宸這次幫他劉文軍一個大忙,那是送了個大人情給他劉某人,可同時他就欠了那位出面說話的大人物一個大人情,這其中的道理,就好像能量守恆定律一樣。
不過劉文軍的估計最終還是不准,因為他只知道蕭宸肯定是托人為自己兒子說情了,卻不知道蕭宸托為說情的人是他大姑蕭茉,依蕭宸在蕭家的「重要性」和幾位長輩對他的喜愛,這樣一件事情實在不算什麼大事。而蕭茉此刻正是國家教委高等教育司司長,華夏大學的事情,她還正好容易管。
劉文軍一直認為蕭宸在京中是有靠山的,不過他更多的是認為蕭宸在京里做政辦秘書的時候被某位中央領導看中,所以才被放下來鍛煉的,雖然沒說是掛職,但可能等同掛職。所以這一次事情,劉文軍只當蕭宸是動用了以前的關係,特意來拉攏自己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蕭宸幫他這一把,還真是讓劉文軍有種雪中得炭的感覺。他在完全絕望的情況下,在最後許校長都快宣佈開除兒子學籍的時候,忽然風雲突變,許校長一個電話一接,立即改變口風,最終只給了兒子一個記過處分,當真是邀天之倖。
可憐天下父母心,劉文軍這兩天為了兒子的事,四十三四歲且本來保養得不錯的他,皺紋都多了幾條,鬢角也出了幾縷白髮。現在事情終於解決了大半,怎能不感謝蕭宸?
「蕭書記,過幾天我回來,一定要請您喝酒,您可不許推脫啊。」劉文軍自然不會把蕭宸的客氣當真,而且蕭宸後面的話也很有講究。「我們都是在謝書記領導下搭班子的同事,互幫互助,那是應該的嘛。」
這話看似很尋常,其實點出了兩點:一是我們都是在謝書記領導下搭班子的。什麼意思呢,是說我們都是黨委這一條線的,你政法委可是黨的政法委,負責領導公安局這個政府職能機構的。我跟你,職務上可都叫「xx書記」,跟政府那邊,親疏有別啊。跟林區長,那自然就更是親疏有別了。
二是「互幫互助,那是應該的。」這話意思更簡單了,我幫你老劉這麼大一忙,把你兒子的前途拉回來了,你能不跟我「互幫互助」嗎?官場之上的人都清楚,如果有人求你辦事,你收了錢,就得把事情辦妥。事情沒辦妥,是要把錢退回去的。這一條固然沒人規定,但只要不是愣頭青或者膽大包天的那種,一般都會這樣做,所以說官場上的禮尚往來特別要記清楚,混淆不得。
劉文軍欠的這個人情大了,事關兒子一輩子的前途,所以他說話一下子客氣了很多。
不料蕭宸更客氣:「劉書記要請客,我哪裏會不到?一定到,一定到……哦對了,海定區公安局那邊,我也托人問了下,當事人堅持稱自己輕微腦震盪,要告小和是吧?」
劉文軍心裏全沒想到蕭宸其實才比劉和大幾歲呢,小和小和的叫,也不怕寒摻了。他一聽這話,嘆了口氣:「是啊,這事兒是有些麻煩,我也只能盡力了。」
蕭宸笑了一笑,風輕雲淡地道:「應該沒關係了,我托人給海定區公安局打過招呼了,公訴肯定會取消,他們會聯繫雙方私下解決……劉書記跟對方好好談談就是,一點小錢可比不得小和一輩子的前途。」
這話一說出口,劉文軍就不光是慶幸和一點感動了,還有更多的感覺:蕭宸在京里能量不小啊!教育系統、公安系統他都能打到招呼!
劉文軍壓下